p;“后来她见我身边有那武功比较好的奴婢,便找思敏借人去救了秦家小姐。”周思敏只字不提开国侯府的仆妇那颐指气使的态度,只说了心里的疑惑:“只是不知怎地,我才将秦小姐救下来。舅舅就命车队调头绕到南门进城了,也没管小姑……”
她为难的停了下来。
其实任谁都能猜到郁正德肯定是被郁小仙刺激的恼怒了,才会丢下开国侯的人不去管的。
只有周言绣脑子转不过来,又对周思敏心存恶意,这才觉得对方是在说郁正德的不是。
“事情还没弄清楚呢,你怎么就当众诋毁起你舅舅来了?”一直坐在一旁没有出过声的周言绣立时就恼了,对着周思敏恨恨骂道:“是你母亲自己不守规矩不按次序排队,才和王家起了冲突祸害到百姓的。你舅舅不愿助纣为虐这才绕道避开了麻烦,你不感激他就算了,还在这里说他不对……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周思敏有些头疼又有些无奈:“舅母,你误会我了。我没说小舅舅做错了啊……”
“你不就是那个意思吗?”周言绣却喝道:“你别以为巴上一个护国将军,就把我们也当成她一样的傻瓜去哄……”
“啪!”
众人还没从周言绣的激烈怒骂中回过神,却见一向温文儒雅的郁正德突然冲到周言绣身边,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扇了对方一巴掌。
“我为你说话,为你抱不平,你居然打我?”周言绣摸着已经快速肿胀起来的脸颊,内心的愤怒在发酵:“你可知这小贱人方才正诋毁你?”
郁正德被气的发抖:“你再说一句,我就立刻休了你这泼妇!”
“舅舅……您这是干什么啊。”周思敏颤颤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了起来:“舅母只是对思敏有些误会,解释一下就好了啊。您别动手啊……”
大家这才真正醒转过来。
王氏立刻站起身,将周言绣拉到自己身后护着,然后黑着一张脸对着郁正德摆起了长嫂的派头:“正德,你今天这是吃了火药了还是喝多了?怎么能做出如此无礼的事情来!弟妹也就是说错了话,你好好跟她理论不行吗?非要动手干什么!”
仓氏也是气急了,站起身跺着脚骂道:“孽子!孽子!你出了一趟远门什么都没学到,竟学了这冲动性子。你媳妇便是说错了,还有我这个长辈教她。何至于你要打她一顿、休了她的地步!”
郁正德站在原地一声不吭。但是他双眼赤红,竟是憋屈的什么也不肯说。这一路上的矛盾慢慢累积着,总有失控的一天。这一点他早就料到了。
只是他没料到这一天竟来的这么快。自从对妻子失望后,郁正德就发现自己的气量越来越小。就算是一件小事,他都会放大了觉得周言绣心怀不轨。
夫妻间的信任没了,距离便会越来越远。他现在已经对周言绣产生了浓烈的厌恶,连看她一眼的欲望都没了。
更何况对方刚才说的话已经犯了忌讳,真要被有心人传了出去,不说思敏会被人诟病。便是郑国公府也不会放过郁家人吧!
周言绣见众人都站在自己这边,心里一松,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悉数袭来,便哭的更伤心了。
仓氏都站起来了,厅内众人再不敢坐在位子上,俱都站起身朝着郁正德夫妇看了过去。
周思文抱臂而立,讥讽的看着周言绣出着丑。站在他旁边的郁嘉言虽然没露出什么不合适的表情,却是难得的为自己叔叔说了句公道话:“祖母,二叔没错。若不是二婶说的不好听,二叔又怎会这般气愤?护国将军是什么身份,岂是她能诋毁的?她这话若是传了出去,郁家可是有**烦的!”
郁嘉言无比理解自己的二叔,对对方不仅同情还很敬佩。他甚至经常换位思考,认为自己若是摊上了周言绣这么一个妻子,指不定早就疯了。
还能忍到今日?
“嘉言!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王氏难堪极了,竟和仓氏生出了同命相怜的感觉:自己这个儿子出了一趟远门,竟是被外面的人给带坏了性子。
“你父亲一直教导你要谨言慎言,你哥哥也是身体力行的告诉你对长辈要尊重要孝顺!”王氏严厉的训斥道:“你婶娘就是你的长辈。长辈就算有错,做晚辈的也只能谦恭的指出来。可你呢,对着长辈出言不逊,你是要等着你祖父回来给你请家法吗?”
她倒不是说赞成周言绣说的话,只是觉得自己儿子的态度有问题了。
“请家法的不该是二婶吗?”郁嘉言还是少年心性,闻言立刻反驳起来:“我什么也没说错,阿娘为何要给我请家法?我不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