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敏微微笑着恭维了梁氏一句,然后侧头朝着瑟瑟的丫鬟吩咐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将乔姨娘请出去?”
至于给对方请医问药,有周思淑这个亲生女儿在,她周思敏才不用操心呢。
丫鬟们立刻上前,慌乱的扶起乔姨娘,几乎是半拖着将其弄出了揽月轩。地面上滴滴答答的洒了许多黏腻的血滴,看着十分刺眼。
周思敏心里微微一凛:没想到周思媛年纪不大,抽起鞭子来倒是狠毒。
梁氏见到周思淑对生母毫不掩饰的担忧,心里便有些厌恶。她看了看同是庶女的周思媛。见到对方表情很冷淡,心里才微微放松了些,暗想道:思媛到底是不同的。那小贱人一直养在乔姨娘身边,周思媛却是被她自小就抱了过来当亲生女儿养的。
而那妾室,正因为有了周思媛的牵绊,反而是诸多姨娘之中最为安分的一个。
想到这里,又对比了一下张氏的处境,梁氏顿时心生出满满的成就感来。只可惜张氏不在,她这满肚子的得意是注定找不到人来说了。
想想今日还是不顺。她此番上门,虽说是见到了周思敏,但中间却发作了乔姨娘,到底有些不美。于是她又坐了一会儿,才提出告辞。
周思敏将其一直送到了大门口,才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容,沉默的回了房。
“乔姨娘那边请大夫了吗?”她问。
良弓忙答道:“回小姐,大夫早就来了,开了方子说要静养。”
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但听那大夫说,乔姨娘身上的伤恐会留疤。”
周思敏嗯了一声。留疤不留疤的,她不关心。只要没有弄出人命来,这事就掀不起大浪花来。
她回想起周思媛抽鞭子时的狠样,不由就很奇怪。周家人不论男女,总好使那一条软鞭。就像周思文,没有佩剑,九节鞭却从不离身。而形貌柔弱的周思淑,不也鞭打过她身边的丫鬟?
只可惜了原身的鞭子,之前出了事,铁定是被当成凶器给摧毁了吧?周思敏遗憾的想着。
她这边正遗憾,另一边,她的父兄们却是心花怒放。
原来他们一大早就进了安溪城准备拜访住在江宅的江一鹤,随行的是周思文的几个叔伯。几人在门房那里报了名号,然后便在众多拜访者惊羡的目光中进了宅院。
原本觉得能搭上指挥使江一鹤便是天大的幸事了,不料真正进了屋后,却被告知陪坐的才是江一鹤,主位上那个玉面郎君竟是大名鼎鼎的贤王爷!
“承蒙王爷和指挥使出手,小女才免遭了那登徒子的骚扰。”周二爷在几个兄弟的示意下有些紧张的说道:“今日特地携薄礼登门拜谢,还望王爷与指挥使笑纳。”
陈琳欲要上前将礼单给李延年过目,却看到对方摆了摆手说道:“救人的是指挥使,与本王干系不大。”
陈琳一听,顿时心领神会,脚下一转,便将礼单直接递给了江一鹤。
江一鹤呵呵了两声,皮笑肉不笑的收下了东西,心里却道:若不是你同意,老子吃饱了撑的要去管邵澄玉那个混蛋!老子巴不得他被那暴怒的本地人打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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