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子爹听了这番话,哪里还能说道别的。
江云秀朝江云春点了点头,只听噗通一声,河水溅起了水花,牛子推进河里,而江云秀抬脚踩住了那根绑在牛子身上的绳子。
牛子娘瞧着这般,整个人扑在了河道边上,痛哭失声,若不是牛子爹拉扯住她,怕是要一道跳进河里边。
瞧着河里冒出水泡,江云秀眼神微微一闪,过了一小会,抬手拉住地上踩着的绳子,接着用力一扯,一股劲儿上来,将人拉出了水面,江云春站在河道边上,将人拉扯了上来。
只见牛子猛咳几声,嘴里喷出河水来,牛子娘顿住哭声,连忙爬了过去,抱着自个娃儿,道。“牛子,牛子你咋样?”
牛子这会子反而恢复了意识,睁眼瞧着是自个娘,忍不住哭出了声,两母子在河边哭成了一团。
牛子爹见着这般,连忙走到了江云秀跟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嗑了几个头,道。“俺往后定是好生管教牛子,若是他敢犯事儿,俺这做爹的,亲自将他沉进这河里边。”
冤冤相报何时了,江云秀知晓这个理儿,这回若真是将牛子给沉下去没了命,虽说是该着,但这牛子娘没了娃儿,一个做娘的,真给到了绝望的地步,怕也是个麻烦事儿。
牛子终究是活了下来,牛子娘也是晓得了人家的厉害,也不敢再多说道,自个娃儿能保住命,少不得对江云秀一家子感谢。
江云秀瞧着哭的老泪纵横的牛子娘,却想起了她往回与自个娘掐架那会子,人总是这般,若是不给个厉害的教训,永远也不知晓悔改。
她不是圣贤,这般做也有这般做的心思。
“往后,若是牛子死不悔改,这回我饶了他,下回也没人会饶了他,叔、婶、你们若真是为了自个娃儿好,就该听进去这话。”江云秀说道完,瞧了瞧大伙,朝村长走了过去,道。“村长,好在有你们大伙在,今儿给了句公道话,我替云清和我爹娘,多谢大伙。”
“云秀啊,你屋里现儿成了这般,往后可得当心些,爹娘去了终归是去了,后边的日子还长着,你也莫作难。”村长媳妇朝江云秀道。
江云秀点了点头。“多谢婶子,我记着呢。”
既然江云秀饶了牛子,牛子娘和牛子爹一番感谢后便紧着将牛子带了回去,急急忙忙的去请了郎中给牛子瞧。
大伙瞧着没啥事儿了,说道几句都散了去,江云秀屋里人才回了院子。
江云清就在门口,那些话儿都听着,心里少不得委屈,可也因着江云秀那番话忍不住落泪,见着江云秀回来了,连忙道。“三姐。”
“怎的坐在这儿,可是不怕着凉呢!”
江云清摇了摇头,听了这暖心话,自是高兴,似是想通了般,忍不住破涕为笑,道。“三姐,俺想吃蛋饼。”
“成,我这就给你做去。”说完,扶着江云清回了屋,瞧着两姐妹有说有笑的摸样,在后边的江云春和江云冬松了一口气。
江云清寻了回来,这牛子该修理的也都修理了,可江云秀却想着别的事儿。
牛子也是身强体壮,若不然被江云秀一家子那般敲打一顿还能活下不成,牛子屋里请了郎中去瞧,倒是开了药方,怕是往后得落下病根。
牛子娘和牛子爹听了这话,也没得抱怨,只要娃儿能好生活着,别的都不说道了。
江云秀还是打算着,一家子往镇上去住,一来,这事儿折腾开了,大伙都知晓着,云清若是在村子里边,等身子好了,出去走一圈也不成,想了想,便将这事儿与江云春和江云冬说道着。
听了江云秀的话儿,江云春自是点头,道。“这般也好,免得难听话儿。”
“那成,明儿一早便回镇上罢。”
方家
江云秀上回到方家与方锦说道了那事儿,方锦便将此事与自家大哥说道了一番。方家在遥城是有名的大户人家,这与陌城的李家往回生意也有些来往,可后边倒是甚少了。
如今打着方家的幌子去害了人,方锦将此事与自家大哥说道,明面上是为了方家,可这里边多多少少也是为了江云秀。
方御得知此事后,打发人去查了此事。
而此事的确属实,李家与方家已是多年没了来往,上回得知方家从京城那边捎回来了金色绣线,便上门买去了一些,却没想着因着这金色绣线一事,无端的害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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