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给人洗衣裳的妇人有十几个,知晓江云秀这铺子招人忙活,紧着便到了铺子来。
江云秀瞧着人来了,道。“你们一日洗衣裳得多少银钱?”
“这洗衣裳哪能得多少银钱,洗得多得,一日下来得个四五文。”其中一位妇人说道。
听了这话,江云秀点了点头,道。“我这铺子是这般,早儿搁自个屋里吃了早饭过来,这儿管响午饭,挨着天擦黑下工回去,一日十文钱。”
“管饭成啊。”她们一日在那巷子河边忙活,从早到晚,啥也不管,也就得个四五文钱,多的,七八文了不起,这儿还管饭能得一日十文,这一月算下来也有不少。
“那就成了,明儿早,你们赶早过来,若是过了半个上午,扣掉两文钱,你们自个也估摸着。”
“行行,俺们明儿来。”
说定了这事儿江云秀才去忙活。
“云秀啊,那些人咋说道,可是来呢?这一日给多少工钱?”
“一日十文,娘,明儿等那些人过来,你们好生教她们上手,若不然这忙活可赶不上。”
“成,放心罢,俺有知晓。”
这都是纯手工的忙活,往后要越是来定货的人多了,请的也得多着,江云秀心里稍稍盘算着。
一日功夫下来,铺子的生意不差,后边的物什大都卖了出去,江云秀倒是不管明日生意如何,紧着将眼下的物什都忙活完。
张少怀赶着去了朝城,因着那边铺子出了事儿,朝城本身乱着,这新来的县官爷也没起多大作用。
倒是有人敢动张家的铺子,那胆子也不小啊,张家老爷是大官,张家大少爷也是官,这张家二少开得铺子还有人敢动手脚,简直是活腻了。
第二日,铺子早早开了门,进铺子来瞧物什的人倒是不少,也卖了些出去,可比起昨日来,今儿一上午过去,还不足一两银钱。
清河坐在柜台前边,眉头皱得老高,可见心里发愁。
“清河哥,咋样,今儿生意咋样?”江云清端着吃食过来搁放着,清河瞧了江云清一眼,叹了一口气道。“今儿大半上午了,这卖出去的物什还不足一两银钱。”
江云清听着这话,撇了撇嘴,道。“俺三姐说了,铺子的生意不紧着这块,这都是能卖多少是多少,总好过没有,这不后院还请了人忙活呢,昨儿有人来定了物什。”
“啥?”
“俺三姐的熟人来定了物什,定了十两银钱的物什,你也甭愁,往后来定物什的人多了,还怕没赚头呢!”
听了这话清河点了点头,道。“那倒也是。”
上午也就靠着早上那一阵子,现儿上午买出去的物什少,下午就更甭提了,这般热的天儿,在街上来来回回走动的人也没几个。
瞧着这般,江云秀索性让清河关了铺子门,一块儿上院子来忙活,昨儿说定的几个妇人,今儿一早便来了。
这来忙活,首先教的便让她们忙活分线搓线,江氏和江元氏她们几个便忙活着手绳。
总归是请了人,一日忙活下来,也是有个四五百根手绳,江云秀想着明日便教她们上手忙活。
挨着日头落山那会子,这忙活也快忙活一天儿,江云秀让大伙早早下了工回去,又仔细的瞧了忙活好的物什,觉着没甚的岔子,进屋去拿了布袋过来装上。
就在忙活的人回去后不久,便听着外边传来了一阵阵的敲门声,清河搁下忙活便去开门,瞧着门外是个小厮打扮的男子,便道。“你这是?”
“俺来找这铺子的老板,有事儿说道。”
“啥事儿?”
“俺东家想要买了这铺子上边挂着的那大挂福。”江云秀这铺子的大挂福,可是有不少人问道这事儿,想要买了去,可江云秀忙活出来是当招牌的,哪能卖,自是没应下,倒是还有人出了五十两,江云秀眼都没眨一下。
听了这话,清河让人在外边等着,便进去知会了江云秀,江云秀听着是来买大挂福的,道。“我去瞧瞧。”
随后便将人请了进来,听着这小厮说道,是镇东那边大户人家要送礼,瞧中了这铺子的大挂福。
“小哥儿,你回去说道一声,这大挂福挂上的可不能卖,这挂上了,可是别人屋里的福气,不能动,若是想要,也能定做,这定做的价钱不低,就搁铺子墙面上挂着的这个,少说也得一百两,忙活出来再怎的也得十日功夫。”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