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小木板凳就朝江云清砸了过去。
不得不说,江云清往年年岁小,屋里老大和老二也是谦让着,可这丫头越是长大越是没大没小,那性子也不知晓随了谁,成日里说道话儿呛人的很。
江云清也没想着,自家大哥这般动了性子,索性是进了里屋,若不然这凳子砸过来,那也是疼人的紧。
这一幕可是吓愣了江氏,赶紧搁放下木盆,朝老大呵斥道。“大娃,你这是做啥,云清是你亲妹儿,你这般下得了手?”
“娘,就是你这般,成日里惯着她,瞧瞧她现儿是甚的心思,对着外边人也就罢了,连自个屋里人都这般呛,屋里因着她,哪还有安宁。”江家老大说道完,闷哼一声便进了屋。
老大说道这话儿也不是没理,江氏心里也是无奈,云清是屋里最小的闺女,她这做娘的不紧着谁紧着,该是因着云秀嫁得好,云清也快到了嫁人的年岁,心里觉着她这做娘的偏颇了她。
“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一个农妇扯着嗓子朝村里跑了去,那脸上神色瞧着便是被吓得紧。
见着是村东头的婶子,便有人喊住她道。“婶子,出啥事儿了?”
“黄丫爹去了,俺方才瞧着有官爷抬着黄丫爹的尸体进了村,大伙都赶紧去瞧瞧。”
“啥?老叔去了?”那人听了这话儿,丢下忙活便去了村口,这会子村口站了不少村民,村口站着几个衙差,地上摆放的是一具面色铁青毫无生气的尸体。
黄丫是个肤色黝黑,长得瘦小的姑娘,身上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衣裳,这会子正从地里忙活完回来。
一场大雨下来,地里种的玉米被打出了土壤,这两亩多地,又得忙活好一阵子。
“黄丫头唉,你咋还在这儿,你爹出事儿了,赶紧去村口瞧瞧罢。”
“啥?俺爹出事儿?俺爹出事儿了?”黄丫听了这话,背上的筐子也不管了,丢下筐子撒腿就跑。
等到了村口,大伙都将村口团团围住着。
“你说黄大叔造了啥孽,好端端的人儿,咋说这般没了就这般没了。”
“可不是呢,黄大叔人好,平日里也不跟人脸红啥,是哪个黑心肝的害了人哦!”
听着这话儿,黄丫眼眶一红,心里更是着急得很,赶紧钻进人群,这才瞧着地上躺着的是自个的爹。
“爹,你咋了,你醒醒。”黄丫红着眼眶,跪在自个爹跟前,狠狠的摇晃着,她是咋的也不信这回事,今儿天还未亮,自个爹就说道上镇上去走一趟,还说道给她买些好物什。
大伙瞧着黄丫这般,心里也不好受,这黄大叔先前娶了个姑娘,早就没了,后边也不知晓搁啥地儿捡了个女娃,便一直这般好生带养着,如今好不得瞧着黄丫该是嫁人的年岁,这人还未来得及享清福呢!
许是因着人怜天悯,黄丫失声痛苦,天儿响起一阵阵打雷声,接着便有豆大的雨滴打在人脸上。
衙差将尸体送到,交代了事儿,便离了去,黄丫屋里这黄丫爹去了,就剩着她自个,村里人瞧着她可怜,便是商量着,将黄丫爹给下葬了。
第二日,江云秀起身,觉着身子好了些,果真是昨儿自个也受了惊吓,她还是头一回杀了人,说心里不紧着罢,饶是作为一个现代人,也紧是听说,还从未遇着过这事儿。
想到这,江云秀也是想起了那旧屋中老汉死前说道的话儿。
“绿儿,昨日带回来的物什可是还收着?”
绿儿听着话儿,连忙进了屋,点头道。“大少夫人您醒了,物什都好生收着,也没翻动。”
“成,你将收着的物什打发人送去黄家村一个叫黄丫姑娘的屋里去,另着,多备些物什一并送过去,顺道的也打听打听,这黄丫屋里有何人。”
“是。”绿儿依了江云秀的话儿,赶紧下去备物什,后边打发小厮将物什送去了黄家村。
莫言身上有着伤,屋里的伺候的都紧着他去了,跟前伺候的也就绿儿候着,绿儿这下去忙活,江云秀连个人都喊不来。
“大少夫人,该喝药了。”梅儿端着药碗进了屋。
瞧着那药碗,江云秀皱了皱鼻子,道。“我身子好的紧,喝甚的药,端下去倒了罢。”
梅儿摇微微垂头道。“大少夫人您昨儿回来,着了凉,这药自是得喝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