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着。外面陡然响起响亮的敲门声,唬的丫头们集体一颤,香薷忍住 恐惧,大声问道:“何事?”“王爷有令,请王妃速速准备离开这里。”好似是一暗卫的声音。几个丫头大喜,便要搀着熙凤起身。熙凤冷冷的挥开手,只道:“知道了,容我更衣。”香薷不解的看了看衣着整洁的熙凤,又看了看外面,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其中一个丫头微微瑟缩了一下身子,却仍笑着过来道:“王爷来接王妃了,咱们准备着吧。”那几个小丫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王妃还没说话,这丫头怎么这么没规矩。就见熙凤微微点头,对那几个丫头道 :“头发需要再梳理下,香薷,还有樱桃,过来帮我梳梳头发。”那叫樱桃的丫头欣喜的跟着香薷进了内室,却不想刚刚进去,后脑便是一阵剧痛,昏厥了过去。
香薷冷哼一声,用帕子擦了擦手,悄声道:“这人不是樱桃,樱桃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熙凤点点头,换上了一身利落的衣裳,转身打开一个衣橱,香薷忙上前扶着熙凤进去,原是一个隐蔽的暗道。熙凤往身后看了看,香薷知道她是有些担心那几个丫头,忙劝道:“那几个丫头也不把握,王妃还是先顾着自己和小世子些吧!”熙凤叹了口气,但愿那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别害了无辜的人。说自己自私也罢,作为一个母亲总得先为孩子考虑。至于说熙凤怎么发现那暗卫的不对劲,自然是熙凤与水溶平时的默契,如果不是危险的情况,定然不会让即将临盆的自己大晚上的奔波,及时需要转移,水溶这个丈夫也会派杜绝过来交代,而不是一个熙凤都觉得陌生的暗卫。更何况,一阵厮杀过后,外面的声音也太安静了些,安静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来,自己想安安稳稳的洗个澡都不得安生,熙凤无奈的叹着气,撑着酸软的后腰,一步步的往出口走去。而此时的水溶正被一群侍卫簇拥着,与一群黑衣人打斗,月亮躲在云层中,此间只有刀片挥舞闪出的亮光,马匹嘶鸣与惨叫声充斥着双耳。此时的熙凤正喘着粗气靠在一辆小马车里,外面的香薷正费力的赶着一匹骡子,是的,出口是一处最靠近京城的农家,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这里只有一辆破破烂烂的小马车,和一匹倔脾气的骡子。不过这里离京城实在是近的很,赶着车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能见着城门。然而此时,熙凤的腹内大痛不止,随后一波接一波的疼痛席卷过来,熙凤憋不住大叫了一声,唬的香薷连忙探进头来,见着熙凤满脸是汗的模样,险些吓的掉下马车,“要,要生了?”
水溶带领的侍卫与黑衣人浴血厮杀着,一队精锐人马的加入渐渐让水溶占了上风,原来是水泫带着自己属下的御前侍卫前来增援,那些黑衣人不敌这些训练有素的皇宫侍卫,四下逃散着。水泫来不及听水溶称谢,一把抓过水溶的领子说了几句话,水溶脸色大变。原来水泫得了消息,这次刺杀的主要目的不是水溶,而是熙凤和她腹中的孩儿。“日”派这次总算出了血本,先派了一批精锐的兵力与水溶调来的数千侍卫拼杀,另一边则通过几个易容刺客准备将熙凤掳为人质,那些留守在温泉庄上的侍卫却被另一队人数众多的刺杀者全数杀害,为以防熙凤自杀,特意让一易容的暗卫骗熙凤出来。里面那个叫樱桃的丫头也是被易容着替换过的,只准备里应外合,几乎无半点破绽。然而他们还是让熙凤逃了,里面除了几个吓的昏死的丫头和一个被打晕的笨蛋没半点熙凤的踪影。水溶听到水泫的话,忙率了众侍卫往京城方向赶去。却不知此时的熙凤动了胎气,原本半个月后的产期提前到了。香薷将马车赶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急的满头大汗,熙凤也是又疼又气,就算不被敌人追上,自己也不想把孩子生在野外啊!雪上加霜的是,那匹倔骡子挣脱了破旧的缰绳,撒欢儿似的跑远了。香薷气的呜呜直哭,就要下车自己拉着马车走。熙凤痛的天昏地暗,除了几声惨叫,已没有了别的力气。咯噔咯噔的马蹄声渐渐传来,熙凤惊恐的睁大眼睛看向外面,却见一人,俊脸煞白,金冠歪斜,滚下马来,冰冷的大手扶住熙凤的身子,嘴唇颤抖着问熙凤现在怎样。熙凤只记得自己拽着他的脖领子,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骂道:“混蛋,老娘都要生啦!”(剧终)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