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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道婆说的七星针是指破布娃娃胸口的钢针,原来这针不是随便扎的,还要有方位!
回来的路上,坐在马车里,崔小眠还在心疼那二千两银子。
“那吕道婆总共才说了几句话,就收了二千两,她一定能砍价的。”
这是路上拦下的拉脚马车,车厢狭窄,两人并肩坐着,离得很近。贺远还是第一次看到崔小眠穿女装,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偏巧崔小眠的一绺长发落到他的衣袖上,他忍不住掬到手中,轻轻揉捏。
崔小眠正扭着头看窗外的风景,一回头便看到贺远正在玩她的头发。
崔小眠对这头得来不易的长发一向爱惜,见贺远玩她头发,很不高兴:“你个当师父的,摸我头发干嘛?”
贺远冷哼一声,放下她的头发,满脸的不屑:“我还是觉得你光头的时候最好看,好好的一头长发,长在你头上就是浪费,你记得每日洗头,别把虱子弄进我的锦园。”
崔小眠气得把长发拢到一侧的肩膀,不让贺远挨到,也不知道刚才被他摸脏了没有,回去就用皂角水洗上三次!
虽然这个厌胜娃娃没有引到它的作用,但贺远还是很生气,让阿木带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在王府内各处挨个搜查,上到小王妃的文绣园,下到烧火丫头的住处,全都查了一遍,除了在几个年轻丫鬟的箱子里搜到些春宫小物,却也没有别的发现。
“小公子,这几个丫鬟做下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您看如何处置?”崔蓉蓉又到锦园每日一报了。
“小事情,有啥大不了的?”崔小眠反问,她压根儿没把这些当回事,不过就是几只绣了**的荷包而已,而且她看了,绣得一点儿都不真实,遮遮掩掩的,没意思。
“小公子,这可是大事,传扬出去,让人知道咱贺王爷里下人这般有伤风化,那是会被笑话的。况且王爷尚未大婚,小公子也还是垂髫之年,若是这事传到宫里,皇上皇后认为王爷纵情声色那可就了不得了。”
崔小眠点头,听起来好吓人。
“那依府里的规矩,这事该如何处置呢?”
崔蓉蓉巧笑莲兮,就好像是在讲一件闺上趣事。
“按规矩是要杖毙,活活打死。”
额,绣只带小人的荷包就要活活打死,那本姑娘房里那一摞戏本子可怎么说,还不要五马分尸?
“咳咳,这些丫头都是府里买来的吧,就这样打死了,岂不是白白糟踏了银子?”
“那卖到青楼ji|院?”
“咳咳,堂堂贺王府长大的丫头,却到青楼做鸡,那传出去咱贺王府成什么了?ji|女训练营?”
崔蓉蓉为难了,秀眉微蹙,好看得很像训练营教官。
“小公子说得也对,那不行就交给人牙子,让他们领去?”
崔小眠无奈点头,貌似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惨绝人寰的人口买卖,这竟不是违法的!
几个丫鬟被领出府时,崔小眠问贺远:“就是几个春宫荷包而已,这是不是罚得太重了?”
贺远冲她瞪眼珠子:“你房里是不是还有那些不正经的戏本子,哪天把为师惹毛了,就把你也卖了,不对,大家闺秀不能卖,要浸猪笼!”
崔小眠拍拍小胸口,吓得一溜烟儿跑回房里,把那些戏本子全都藏到被窝里!
浸猪笼?浸!!猪!!笼!!
去死吧!
厌胜娃娃的事表面上过去了,但没过两日,贺远就把几个管事叫来,宣布过两日会有一位高僧前来做法会,将府中污晦之气尽数去除,更让管事们传下话去,高僧法会之后,如若还有心怀不轨之人,必将遭谴。
古人大多相信所有不科学的事,贺远是其中少数不相信的,但他却懂得利用这个吓唬人,尤其是那些无知妇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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