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起。”
宁王尚未从玄墨鬼玉的震惊中完全清醒,听他这番言语,又是一阵错愕!
“你若不要,便摔了吧。”宸王妃冷声道,说罢抓起那鬼玉高高举起,作势要摔。
晏扬歌尚未动作,周围已响起无数的喝止声!
“不要!”这竟是身居上位的国主最先喊出,喊罢惊觉失态收声!太子何其精明,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大步走到殿中取过鬼玉欲塞到晏扬歌手中,被晏扬歌不着痕迹地隔开。
宸王妃的脸色一变,就听太子劝道:“宸王妃初次送礼,先生若是不收,传出去岂不让王妃失了脸面?”
连与太子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宁王也趁机附和:“是啊,晏先生便收下吧。”
晏扬歌仍旧一脸笑容,只是‘无意’瞥了宸王一眼,道:“宸王与王妃的美意晏某心领了,只是这玄墨鬼玉着实太过贵重,无功不受禄,此等重礼晏某实在愧不敢收。”
他音落,殿中气氛瞬间凝结成冰。
所有人包括国主在内的目光皆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宸王面色错愕地看着宸王妃,然而他懵然模样却并未打消众位宾客的疑心。
礼是宸王妃送的,晏扬歌为何向宸王致谢?是他无心之言?还是讳莫如深?
蕴含了各类想法的目光齐聚在他身上,太子与宁王的笑脸更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似的凝固,隐隐地透出滑稽。
面对四方投来的各色目光,宸王桌下的拳头攥得更死,面上的惊愕遮不住眼底的寒霜。
无声的压迫在殿中蔓延开来,气氛一时诡异到了极点。国主看了宸王许久才移开目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想不到宸王妃竟有此等罕物,倒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宸王妃收在袖中的双手,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却只是冷冷地看了晏扬歌一眼,向国主行了礼,掌中握着玄墨鬼玉,当着一干宾客的面一言不发地离去了,而在场的人却无一人开口斥她一声放肆。
死寂中晏扬歌已退回了坐席,与宸王比邻而坐。
宁王凝神看着他二人,任何细微的变化他都未曾放过,心中念头飞快地转着。
礼官擦了擦额上的汨汨冷汗,胆颤心惊地唱道:“婚礼继续……”
殿中凝滞的气氛这才松动了些,但气氛始终不如先前那么畅快自然。觥筹交错间,晏扬歌眉毛忽然跳了一跳,耳边宸王感慨道:“穆砂真是大手笔,这等宝物给王妃做嫁妆。”
晏扬歌唇边浮起一丝笑意:“谁说不是呢……”
到了婚宴尾声,国主早已离开,宴请的宾客也陆续离场了,偌大的殿中只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人,其中就有太子与宁王,谈笑时目光也时时瞟在晏扬歌与宸王身上。
看宾客都走的差不多了,晏扬歌与宸王也都请辞离去,出殿门的一刻,晏扬歌嘴唇忽然动了动。未及宸王回应,太子、宁王与几名朝臣便凑了上来,将他挤出圈外。
太子与宁王不无深意地看了宸王一眼,一左一右地推了晏扬歌离去。待一干人逐渐走远,宸王锋利的眼眸渗出浓郁的寒意,他意味不明的话语在耳边久不散去。
“鬼玉得之不易,宸王可得好好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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