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瑛冲她打了个手势,吹了响哨,很有些放荡不羁道:“没问题。”
见他转身向王母宫走去,我忍不住喊道:“神瑛——”
神瑛停住脚步回过头来,他显然也没料到我会叫他的名字。
“请你告诉我阿纳的下落,好吗?”我哀恳的,委曲求全地望着他。
他眉峰一挑,爽快答道:“好啊。”接着便径自进了王母宫,两扇大门重重合上,我愣在原地,他答应告诉我阿纳的下落却又没有立刻告诉,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和玫儿在天宫长街上分了手,玫儿自是欢天喜地地回她的爱宫,我一个人踽踽独行,向着潇湘馆的方向,刚走了几步路,便有一只纸鹤御风飞来,模样儿精巧可爱。我唇边蘸了一抹笑,轻轻伸手接住了那纸鹤。那纸鹤随风摇摆了几下身姿便静卧在我掌心不动了。
我取了纸鹤,摊开来,见上面一行清俊的字迹:今晚子时,老地方,不见不散。
我的心立刻躁动不安起来。这纸鹤的主人是神瑛无疑,他一定是要告诉我阿纳的下落,只是老地方……我的耳根烧得近乎失聪。
午夜时分,我依约去了桂花林。
桂子林中,一道白色的身影被月光修饰得迷蒙飘逸。只望了那背影一眼,心湖便已被撩拨出无数涟漪。
我久久凝望那背影,没有上前,不忍扰了那份出尘与宁静。
神瑛悠悠转过身来,邪魅一笑,我倒抽一口凉气。他想必是早知我到了,却故意不回过身来,仿佛留了时间让我尽情忏悔似的。
他冷冷邪邪笑着,目光中含着不屑与厌弃道:“你倒是聪明,知道老地方在哪儿,想必这个老地方对湘妃娘娘意义非凡哪!”言辞之间竟是奚落和戏谑。
我早知道他对我的态度不会亲善,便也不难过,淡然一笑道:“我既然依约前来,就请神瑛侍者信守诺言告诉我阿纳的下落吧!你答应过我你会告诉我的。”我不再卑微乞求,而是不卑不亢,坦然平静。
神瑛发出一连串诡谲的笑声,“凭什么?条件呢?”神瑛伸手勾起我的下巴,审视着我,唇边始终是一抹不恭玩世的笑。
我的心瞬间就裂开了,丝丝殷红的血从那裂缝间涌出来,咸腥酸涩,侵蚀我的伤口,牵引出一长串绵延不绝的疼,像在经历最冷酷的刑罚。
“你要怎样?”我背脊一僵,声音也发了寒。
神瑛眼里闪过一抹渴求,我慌忙向后退了一步。我知道他要什么。他又想羞辱我。我下意识捂紧了衣裳襟口。而神瑛却动作如风,麻利而狠绝地剥开我的衣服。奇耻大辱的感觉爬了我一头一脸。
神瑛并不急于把我生吞活剥,吃干抹净,他戏谑地鄙夷地打量着我半掩半映的光,我只觉有无数的小虫在我的皮肤上来回爬动,难堪、羞耻的感觉沉沉地压住我。当神瑛的唇落向我的脖颈,我没有躲闪,脖颈上迅速传来的疼痛反而让我心安。这都是我欠他的,哪怕他要剥我的皮喝我的血啖我的肉都是应该的。
神瑛将我推倒在桂子树下,那一夜的春风无限又重演了一遍。
我身心俱疲地起身重新穿好衣裳,正在整理凌乱的心情,神瑛却已经衣冠整肃飘然出了桂子林。我慌忙追上去,拉住了他的手,乞求道:“请你告诉我阿纳的下落。”我带了哭腔,泪水不争气地在眼眶中来回打转。
神瑛冷冷一笑,歪着头道:“你比下界的青lou女子还要下作!”
我一愣,屈辱的感觉更甚,“你在耍我?”
“我杀你的心都有!”神瑛眼里能喷出会疼的火来。
“那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我害死了你的母亲,你恨极了我,那你就该为你母亲报仇,这样,对我这样,到底算什么?”泪水刹那奔流倾泻在我的面颊上。我感到痛苦,无边无际的痛苦。
神瑛推开我的手,质问道:“你感受到痛苦了是吗?这点痛算什么?能和我母亲灰飞烟灭的痛相提并论吗?”神瑛像一只暴怒的困兽,眼睛血红。
我哭着跪倒在地,肝肠寸断,心胆俱裂,所有的感官都被如潮的泪水冲刷得迟钝。
“没完,没完……”神瑛喃喃念叨着。他一步步向后退去,面上也全是痛苦的神色。
一阵掌风猝不及防从一旁射向神瑛,神瑛趔趄着摔倒在地,桂子林中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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