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接待我的宴会听说用了天庭接待的最高规格,当神仙们对着满桌子八珍玉食腹诽不止的时候,我心里也是匪夷所思。为什么?凭什么?或许我是打着佛祖的旗号来的,佛祖鲜少来东方天庭,玉帝待我便如待佛祖一般吧!既来之则安之。当我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在宴会上泰然处之时,一曲歌舞便轻曼而起。歌唱的仙女是新进修入仙班的夜莺,清丽可人,歌喉更如天籁。一声毕,余音缭绕,一声又起,声声互缠,震撼人心地入耳。歌声已是世外难求,更有一群仙娥霓裳羽衣翩翩起舞。在群舞中一位华服仙子翩然而现,舞姿曼妙,身段婀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食者停其食,言者闭其口,就连方才正襟端坐的紫鹃、初龙等人也为之侧目。一直紧张不已的月萌竟也松弛了神经,眼睛里流露艳羡的目光。我定睛望向那舞蹈的仙子,不禁在心里暗叹,如此绝色,莫说世上,就是仙界亦是不可多得。放眼堂上歌舞诸仙,哪一个不是色艺俱佳?想来玉帝挑选神仙的门槛不低。我不经意抬头看了眼高高在上的玉帝,这一眼,心跳顿时漏跳了一拍,再续上时胸口竟有惊魂甫定的隐隐疼痛。我是被惊着了。就在大家屏息凝视欣赏歌舞之时,玉帝竟一直看着我。我慌乱地移开自己的视线,适才玉帝眼里那一抹戏谑笑意却在眼前挥之不去。不能够啊!堂堂玉帝,三界之首,怎么会如此轻佻?仙人是杜绝七情六欲的,玉帝的眼神里分明有男女之欲,这是怎么回事?我立即心神不宁起来。
歌舞毕,领舞的仙子亭亭玉立于宫殿中央,一只白兔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仙子满含怜爱抱起它,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那一身雪白皮毛,对着玉帝行了个礼。
玉帝却对我道:“绛珠,你以为嫦娥适才一舞如何?”
原来是月宫嫦娥,无怪乎。我心里嘀咕,面上却得体笑着,道:“夜莺之歌,嫦娥之舞,都是西天从未见识过的,东方天庭纳良招贤人才济济,是无趣的西天不能比拟的。”说完,心里就忏悔不已。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原谅我,如此拍马逢迎,只为瞅准时机能救出我的恩人。
玉帝微笑颔首,嫦娥却对我的赞誉甚不以为意。或许她听惯了褒奖之词,或许她生性清高孤芳自赏吧!只见她漫不经心瞥了我一眼,便对玉帝道:“天君,听闻月宫要易主,可会坐实?”
嫦娥一言,宴上众仙都神色戚戚,鹤发童颜的太白金星道:“嫦娥仙子,今日有西天来客,你所疑虑之事,改日天君会在凌霄殿上与诸神商议,今夜是宴请,就暂且不谈了吧!”
太白金星原是好心圆场,嫦娥也不便再说什么,玉帝却道:“绛珠仙子不是外人,也不再只是西天来客,我已向西天如来发出函件,向他讨了绛珠来我东方天庭做神仙。绛珠,事先未同你商议,你不会怪朕吧?”
突如而来,分不清是福是祸,也就辨不清是喜是忧。我心底暗忖,若我能在东方天庭谋得一神半仙,救出神瑛就能容易一些吧!至于自己能不能脱身,能不能回到灵河与艾莽汇合都是后话,救出了神瑛再想法子全身而退。我心里全是神瑛,对玉帝的提议只当是抛来的橄榄枝,赶忙谢恩道:“若绛珠能为东方天庭效力,定当恪尽职守,夙夜在公,不会有丝毫懈怠。多谢天君厚爱。”我起身对玉帝施了个答谢之礼,便迎上紫鹃等人投过来的红愁绿惨的目光,我对他们轻轻蹙了蹙眉头,示意他们无妨。
玉帝龙颜大悦,朗声笑道:“如此甚好。”
神仙中马上就有人反对,太白金星依然做了诸神喉舌,他提醒玉帝道:“天君,此事不妥,我天庭暂无空余仙位供绛珠仙子就职啊!冒然跟佛祖讨了绛珠仙子,既欠了佛祖人情,又耽误了绛珠仙子。”
我心里暗笑,我虽在灵河生活千年,每日也只与麋鹿羚羊为伍,佛祖哪里知道我这等人物。玉帝要讨,他肯定会依,因为西天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又能让玉帝欠他人情,他何乐不为?至于耽误我一说,更是无稽之谈。在东方天庭为神仙,只会助我救出神瑛,东方天庭的神仙我是当定了。我心里的算盘当然不能表露,而玉帝早就替我言之凿凿。他道:“谁说没有空余仙位?潇湘馆新近移种了一批潇湘竹,还无人打理,就封绛珠为潇湘妃子,好好替朕打理,务必将潇湘馆打造成天庭第二个蟠桃园。届时,人间谈起天庭特色,除了瑶池、蟠桃园,将多一处潇湘馆,岂不是美事一桩?”
潇湘馆潇湘竹潇湘妃子?我还没消化好这些名词,太白金星又反对道:“天君,封绛珠仙子为潇湘妃子,万万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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