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扶风怔了一下,沈扶桑说自己不是她的妹妹……那也算是吧,毕竟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沈扶桑见沈扶风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意外,相反好似很平淡很冷静的样子,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可很快又重新滋生了怒气……
明明就是个不知名的野种!凭什么老是在她面前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似自己说什么她都不在乎的样子……
“你不是冷静吗?那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我看你怎么冷静的下来……”沈扶桑心说,此时此刻,她内心里翻腾着怒火,周遭是热的烫人的空气,她的脸红扑扑的,她的眼睛也红红的……
“你不是!你不是!你就不是……你是……”是后面的字还没有说出来,沈扶桑就被一声暴喝给惊的回过神来。
“给我住嘴,你个满嘴就知道胡说八道的王八蛋,小畜牲!闭嘴,信不信,你再敢说出半个字,老子打断你的腿……不要指望你奶,你是我闺女,我生养了你,还有的资格教训你!你听到没有?!”
声音紧促,步伐有力!是沈乘胜!
沈扶桑眼圈更红了,声音也哽咽,抖动着肩膀在无声的抽噎……嘴上,却是不敢再倔强了……只是心里头,沈扶桑只觉得心跟针扎似得难受,凭什么,明明是一个身份不明的野种,那贱人安氏逞着她,宠着她也就罢了!可爹与哥是发的哪门子烧,火上头的赶上去凡事都要给那野种撑腰出气……娘,娘啊,你为啥要去的那么早,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受苦!
沈扶桑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不平,越不平越发觉得自己可怜,起初她只是红了眼圈,声音哽咽,忍了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再也忍不下去,竟是裂开嘴嚎丧起来:“奶啊,娘啊!我苦啊,爹他要打我……”
沈乘胜厌恶而又无奈的瞪着沈扶桑一会儿,终于再也忍不住用更大的嗓门咆哮出来:“哭!哭!哭丧呢!你爹我还没死呢!你就成天作,成天作!赶紧给我憋着,再敢嚎丧你就试试……”
虽然沈扶风一向讨厌各种咆哮君,但不得不承认沈乘胜的咆哮还是很有效果滴。这点,看沈扶桑就知道,她可正一手捂着嘴,一手拍着地做痛苦忍耐状……
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让今个儿的沈扶桑竟是一点形象也不顾了……
沈扶摇起初被沈乘胜的咆哮吓的后退一步,后来发现沈乘胜对准的不是他,不由又放心的上前两步。他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头,又上前拉了拉沈扶风,指着沈扶桑,一脸的认真:“不怕她……爹揍她!”
沈扶风忍不住踮起脚尖,举高手摸了摸沈扶摇的头发。
沈扶摇就笑了,笑容蔓延了全脸,阳光下看起来倒颇有几分英俊的意味,当然这个得排除不知道他痴傻的前提。
沈扶风鼻子忽有些酸,转过头去看沈乘胜的身后,见没有安氏,不由得有些失望。
她想了想,抬起头来直直的望着沈乘胜,想问的话还未说出口,却发现沈乘胜好似很怕正面接触到自己的目光。沈扶风注意到,沈乘胜眼光闪烁,似是不敢正面面对。不由的,沈扶风眯了眯眼睛。马上就要知道答案了,心里的不安也更加强烈了!
“爹,我娘呢?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沈扶风问道。
沈乘胜神色有些复杂,扭过头去,并不看沈扶风,他抿了抿嘴,声音淡淡的飘在炙热的空气中:“你娘……她有喜了……”
狂喜!
沈扶风忽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安氏能够再次有孕,这是沈扶风日思夜盼的,她怎能不又惊又喜!
沈扶摇听不懂,但能感受到沈扶风的快乐,也在一旁笑得跟偷喝了蜜糖似得。
兄妹两人正自笑时,却传来一声极为不协调的声音,这声音或许称之为尖叫更为合适。
“撒谎!撒谎!不可能!”
发出这声尖叫的没有二人,就是沈扶桑!
沈扶风斜了一眼沈扶桑,目光满是不悦与隐隐的威胁。
这样的目光,这样的沈扶风让沈扶桑心中一凛!忍了几忍,还是在那样的目光下低下头去!
沈扶风这才收回目光,又忍不住长舒一口气!在这个时代里,女人一直被视作附属品而存在。在大多数人的观念里,生女儿就是一件赔本的事,辛辛苦苦跟小子一样养大了,还得把她嫁出去,外赔上嫁妆,从此女儿在夫家生活,为夫家生儿育女,孩子冠夫家的姓,侍候夫家的公婆到终老,等临终了埋在夫家的坟地里。当真是为人家生了个闺女!
乡间故而多有“生女天生是赔本的生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样的说法!
沈扶风虽不苟同于这样的观念,却也不得不承认现实。这毕竟是事实,而且嫁出去的闺女也无权过问娘家的事。安氏如果不能有儿子傍身,晚景会凄凉一些!
除非她特别有运气能够得遇良人,婆家又是通情达理的人家,能够让她破例为安氏撑腰。可运气这东西,实在是个玄之又玄的东西……触不到,摸不着……
安氏也曾私下对沈扶风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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