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接到了一个匿名投稿,接着孟靖谦被告的事情就登上了当天的头条。
一则名为“名律师诱奸未成年人当事人,被害人已成精神病患者”的新闻立刻夺取了社会大众的眼球,一时间微博热搜、电视新闻、电台广播,都在争相报导着他这件事情。
孟靖谦的办公室里,武文静坐在沙发上拧着眉和他看着电视,听着主持人用轻缓的语气播完报道,她立刻愤然的关了电视。
“什么玩意!现在的媒体为了钱真是不择手段,什么没头没脑的新闻都敢播!”武文静气愤的站起身,“他们这简直就是在造谣诽谤,我要去给电视台打电话。不对!我要去给他们的法务部发律师函!”
她说完就要走,孟靖谦无奈的叫住她,“得了,你就别添乱了。”
他总算是知道了陆景呈今天来找他的目的,看样子他上午就只是为了试探他的口风,见他实在是嘴硬,下午便立刻放出了舆论攻击,让他变成了众矢之的。
别说陆景呈这招还真的是算准了,现在的网络暴民本来就很多,只要点开他的那个新闻,底下的留言清一水的辱骂和非难。
陆景呈提前煽动舆论,只怕舆论太过严重的话,到时候法官的公正性也要受到影响。
这样一想,孟靖谦顿时有些烦闷。正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原来是他一个研究生同学打电话来关切案情的。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对方很仗义的留下一句有事一定要找我,两人便挂了电话。
孟靖谦疲惫的叹了口气。自从媒体消息一出来,以前那些杂七杂八的亲戚朋友,同学,还有他过往的当事人都纷纷打电话来慰问他,许多人都热情地要帮忙,还有一些做律师的同学还要为他辩护,最终都被他哭笑不得的谢绝了。
就连程奕枫都赶来了律所,还有他那几个兄弟,都说有困难一定竭力相助。
孟靖谦不由得感叹,看样子这些年他交下的朋友还真是不少。
正当他感慨万分的时候,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这次是孟继平打来的。
一看到父亲的电话,孟靖谦顿时觉得头大,迟疑了好久才接起电话,孟继平什么废话都没说,直接就一句“现在立刻给我过来”,说完便挂了电话。
虽然心里多有不情愿,但他最终还是不得不开车赶了过去。
他刚一进门便看到孟继平和左芯玫脸色阴郁的坐在沙发上,果不其然,就是为他被告那件事才把他召回来的。
孟继平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出来,直接把手上的一沓子报纸砸到了他身上,怒不可遏的说道:“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你猴年马月惹下的桃花债?怎么现在人家都把你告上法庭了?”
孟靖谦看也不看那些报纸,随手一扔,不以为然的说道:“爸,这是我的事,您就别管了。”
“放屁!你难道不是孟家的事?你的事就是孟家的事!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新闻一出,公司声誉受了多大影响?你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别想走出这个门!”
见父亲一脸的怒气,孟靖谦叹了口气,只好把陆景呈告他的事情讲了一遍,只是省略了跟颜歆月有关的事情。
他的父母现在本来就对颜歆月很不看好,如果知道陆景呈告他跟情感恩怨有关,他们肯定更不愿意接受她了。
然而孟继平夫妇在听到陆景呈这个名字之后便立刻警觉起来,“你等一下,我怎么记得这个姓陆的以前好像是颜歆月的男朋友?你实话告诉我,他告你的事情,不会跟颜歆月有关系吧?”
孟靖谦心道不好,急忙说:“好了爸,我律所还忙着呢,先不跟你们说了,事情我一定会解决好,给你们一个完美的交代,就这样,我先走了。”
他说完这句话,不顾孟继平夫妇的脸色,转头便不由分说的走了。
他现在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能说,多说多错,指不定哪句话就戳到了父母的逆鳞上。
*
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了,武文静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向茶几,拿起遥控器按开了电视。
她本想看会电视把头发晾干,谁知刚坐下没几分钟,就传来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来敲门,这实在不是一个安全的信号。
武文静一个人独居多年,早就养成了不少警惕的习惯,她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一些,走到门口,趴在门边问了一句,“哪位?”
外面没有人响应,她心里更加警惕,又提高声音问了一句,“到底是谁?不说话我叫保安了!”
良久之后,外面才传来一声低哑的男声,“是我,开门!”
武文静微微一惊,陆景呈?
她厌恶且不耐烦的说:“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赶紧走吧,我要睡了。”
陆景呈冷声命令,“少废话,给我开门。”
武文静也不是被吓大的,冷笑道:“我要是不开呢?你难道还要撞门不成?”
“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开,我现在立刻叫人来卸了你的锁。”陆景呈说完便开始数数,“一……二……”
“三”还没出口,门便从里面被拉开一道缝,武文静拧着眉呵斥道:“你有病啊,这么晚了鬼都回家睡觉去了,你怎么还阴魂不散的?”
陆景呈才不是听她废话的人,一只手伸进门缝里,接着用力一推,半个身子就横了进去。武文静本来还想跟他抗衡一番,结果还没准备好,陆景呈便侧身闪了进来,顺手关了防盗门,直接站到了她眼前。
武文静向后退了一步,戒备的盯着他道:“你想干吗?”
“干你!”陆景呈咬牙看着她。
他粗鄙的话让武文静脸上一哂,恼羞成怒的骂道:“你他妈有病!给我滚出去!”
然而陆景呈非但没有听她的话,反而是一步逼近了她,直接掐住她的下巴将她抵在了墙壁上,怒极反笑道:“你骨头倒是挺硬,嗯?今天在孟靖谦面前居然敢对我那种态度,你找死是不是?”
他靠过来之后,武文静才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气,接着看到他脸上的潮红,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是喝多了才来她这里撒酒疯。
武文静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抚着自己发痛的下巴怒道:“你想撒泼滚到大马路上撒去,别来骚扰别人!”
陆景呈嗤笑,“都跟我睡过多少次了,还能叫别人?”
武文静也跟着笑起来,挑衅道:“那不然是什么?你老婆?还是你女朋友?说实话,这种身份你给我,我还不稀罕要!脏了我的眼!”
陆景呈被她的讽刺说的双眼都猩红起来,一把翻转过她,直接将她抵在了墙面上,胸口贴上她的背部,一只手便从她的浴袍探了进去。
“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他贴在她耳边恨恨的说着,话里又带了一丝醉酒的沙哑和性感,“刚洗完澡?那正好,省了我的事!”
武文静还没来得及挣扎,他便已经剖开她的血肉,闯进她的身体。
她被他按在墙壁上,娇嫩的脸颊摩擦着冷硬的墙壁,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摩擦着,脸都有些发疼了,可是却始终咬着牙不吭一声。
陆景呈有些不满的贴近她的耳际,掰着她的脸责问:“怎么不出声?”
武文静啐了他一口,不屑地说:“对着一个畜生,我发不出声。”
“这是你自找的!”
陆景呈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被她这么刺激了一番,更加恼火,再加上喝了酒,整个人都有些失控,几乎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她身上。
等一切结束后,武文静有些虚软的趴在墙面上喘息着,陆景呈冷眼看着她道:“我以为你有多痴情,不是照样爱着孟靖谦还跟我上.床?真是够恶心!”
武文静咬牙整理好浴袍,转头看向他,反唇相讥道:“那你一边为了颜歆月大动肝火,一边却跟我做,你不是更恶心?”
“你!”陆景呈恨的咬牙切齿,掐住她的下巴低喝道:“但凡你还有点脑子,你就不敢提她的名字!”
武文静冷笑,“不好意思,脑残会传染,从遇上你那天,我的脑子就没了。”
陆景呈时常觉得武文静这个女人就是上天派下来准备气死他的,永远牙尖嘴利,永远铁齿铜牙,他说一句,她就有十句等着他,真是不枉费她这个律师的身份。
他忽然又笑起来,指腹摸索着她的下巴,“话说回来,难怪你一直留在我身边,现在我终于想通了,原来你是为了帮孟靖谦找证据。为了帮他,心甘情愿的被我睡,你还够痴心的。”
武文静剜了他一眼,嗤笑道:“这么久了你居然才想通,说你脑残都是抬举你了。”
陆景呈被她逼得双眼通红,一把将她按在了身边的餐桌上,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还敢激怒我,你就不怕我再做一次?”
“不怕!”武文静挑眉,“我怕你硬不起来!”
“好,真好!”陆景呈怒极反笑,连连点头,“那我这次还就得让你好好看看,不然怎么对得起你!”
这一晚,陆景呈压着武文静做了好几次,两个人从餐厅辗转到客厅,最后又辗转到卧室,到后来陆景呈已经沉沉睡了过去,反倒是她怎么也睡不着了,只好起身点了一支烟,走到落地窗前坐了下来。
她一直没有抽烟的习惯,后来跟陆景呈有了这层不干净的关系后,她实在是烦闷的不行,这才慢慢染上了烟瘾,夜深人静的时候,时常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月夜,一边流泪一边抽烟,或者是喝酒。
有温热的眼泪又从眼角缓缓滑落,武文静仰头用力抹掉眼泪,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了烟雾。
陆景呈说的没错,她之所以上了他的床,最开始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她那时候天真的想,或许他有了其他女人之后就会放弃颜歆月,那孟靖谦就可以和她好好的在一起了。
但后来她发现陆景呈的执念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他根本就不可能把她当一回事,所以她便把目的放在了帮孟靖谦寻找证据上。留在陆景呈身边,不过是为了做个卧底罢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为心爱的人能做点什么,她永远都不后悔,可是躺在陆景呈身边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想落泪。
可是不管怎样,她跟孟靖谦都是没有机会的,只是如今她变得这么脏,身心都脏了,她都不敢再去触碰自己仰望如神祉一般的男人。
武文静的眼泪一颗一颗的砸下来,打湿了她的睡衣,夜色中,她呜咽的哭声显得脆弱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