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成全。”
徐氏皱了下眉头,茵陈已经喊了她十年的姑姑了,这关系突然从姑侄要变成姑姐与弟媳还真是别扭,脸上便有些尴尬。
“今后家里的事还是由你做主,不管发生什么,都得以景天为重,知道吗?”
茵陈点头答应着。
“好,你们硬要这样,我也没办法,怎么拆也拆不开。等明儿我找个算命的先生给算算看,要是合适的话,下一步再议。”
景天和茵陈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总算是熬出来了。
三月十七这一日,徐家在仁和酒楼的二楼包了四桌酒席,请了乌家,请了林家,连带着铺子上的人,倒还算热闹。
徐氏也是头一回看见林家娘子,两人年纪仿佛,坐在一起聊了好些话。林家娘子又夸赞了茵陈好些话,徐氏听着也十分顺耳。
林家娘子又和徐氏说:“以后两家就是亲戚了,要时常走动才是。”
徐氏忙道:“是呢,大家相互照应着才好。前些日子我还听兄弟说多得林老板看顾,如此更该走动。”
这里林老板和乌姐夫把酒言欢十分尽兴。只是席上不见茵陈,她还在帮忙看守铺子。景天吃到一半,结了账便托辞离开了。
众人也没什么话。
景天带了些饭菜来,到了铺子上,只见茵陈正拿着抹布擦拭窗户,景天进门便道:“歇息一下吧,你也饿了,快来吃点东西。”
“大爷给带了什么好吃的。”
“都是你喜欢的。”
景天赶着找了碗碟来将饭菜都倒了出来。
茵陈一瞧,四喜的豆腐皮包子、笋尖炒羊肉、拌的麻油鸡片,还有水晶皮冻,当真都是她最爱的几样菜。忍不住的跑去洗了个手,那着筷子就开吃。
景天见她喜欢,微微一笑。摸着她的头发说:“慢慢吃,不急的。”
他又将茵陈没干完的活,接着做下去。
“对了,柜台上有一封大爷的信。”
“谁写来的?”
“不清楚,送信的人也不认识。放下就走了,留他喝水他也不喝,给钱也不要。到十分的匆忙。”
景天忙擦干了手,找到了那封信,封面上写着徐太医敬启,他还以为是陆英写的,只是看着笔迹不像,连忙拆开来看。
看到最后他和茵陈笑说:“是兰大人写的,还邀我们去他家做客。”
“兰大人?真难为还记得你。大爷准备去吗?”
景天道:“下个月要去城里买药,到时候再看吧。你呢,愿意和我一道去吗?”
茵陈想了想方说:“那我不去了,看着铺子大爷也好放心。”
“说来也是,以前陆英在的时候也放心一点。如今虽然有小崔和天冬可都不大让人放心,撑不起局面。你留下也好。我也耽误不了多久,马上就能回来。”
茵陈笑道:“我做了些花露,到时候大爷一并带上。”
“带那个做什么?”
茵陈道:“送给兰府里的奶奶小姐们做见面礼呀,别的也不好送。”
景天倒没把茵陈做的那些小把戏放在眼里,不过听她这么说倒也不错。
余下的人在酒楼里吃了饭,徐氏一家就过来了。乌姐夫又说要去看那处宅子。景天便陪同他前往。
可惜隔着上了锁的门,只能从门缝里瞧些里面的光景。
乌姐夫也觉得这处屋子不错,便道:“到时候你买下了,要帮忙什么的尽管开口。你知道我也认得好些人,什么匠人都知晓一些。”
景天忙道:“那敢情好,铺子也是姐夫带着装修的,这宅子的事还是交给你吧,我也不用费心了。”
“小事一桩,这院子里看上去倒还空旷,想种点什么树什么花吗?”
这个景天倒没想过,沉吟片刻方说:“我回头去问问茵陈。”
“你和我一样,虽然都是大老爷们,却不敢自己拿主意,什么事都想找媳妇商量。到也好,省得两人意见不好打架。”
景天听闻也只嘿嘿一笑,这个姐夫虽然不是什么读书人,性子粗鲁,好酒好肉,可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大姐跟着他这些年,两人倒也相敬如宾,很少红过脸。大姐也没受过多少气。想来这也是夫妻二十来年好不容易相处出来的。到让景天心生几分敬服,和乌姐夫说:“姐夫,我这辈子倒也敬重你。”
乌姐夫一愣,心想这小舅子突然说什么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