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眠。
薛靖海快步上前几步,拦住了她的去路,明亮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她刚才说的可是真的?回答我。”
宋卿晴眯着眼睛望着他身后的明月,好一会才道:“大概吧,不记得了。”
薛靖海死死地盯着宋卿晴,呼吸压抑而沉重:“怪不得薛靖鳞那小子竟然能掌控三分之一的议会票席,原来是你在背后帮他,你知道那个提案大哥准备了多久吗?大哥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他的舰队计划上,而你却在背后捅他一刀子
,宋卿晴你还有没有人性。”
“我以为你早就很了解我了。”宋卿晴淡淡地道,今天的月色很亮,仿佛倾其所有般,那隐藏在暗处的东西就这样一桩桩浮现了出来。
“是,我以为,我以为......”薛靖海自嘲地嗤笑了一声:“这么说你和薛靖鳞私奔的事也是真的了,宋卿晴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以前做下的那些事,哪一件都够死几百次的了,大哥从没有哪怕动你一根手指头,你不知道感恩吗?就连,就连你对我做下那些事,大哥也只是怒斥了你罢了,宋卿晴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你就看不见大哥对你的好。”
宋卿晴忍不住笑了,她抬头仰望这夜空长舒一口气:“你在替你大哥委屈吗?你也觉得我配不上你大哥吧,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你大哥还对我如此容忍,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大人大量吗?别说笑话了,薛靖海,我们都心知肚明,你们薛家看中的就是我的财力,而我也只不过看上了薛靖天的皮囊罢了。”
宋卿晴的冷笑像利剑一样从薛靖海的心脏上划过,瞬时筋断肉碎,鲜血淋漓。
“你说什么?”他忍着痛哑声道。
“我和什么人私奔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吧。”月色太明亮了,宋卿晴觉得眼睛刺痛,一向以来忍受着他们的冷嘲热讽,隐忍着不断签下巨额的放款指示,因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而内疚和懊悔,就算被当成傻子也只能采用这种方式弥补她的过错。这一切的一切,就在今晚,就在这明亮的月光下,粉饰太平的外衣融化了,露出里面破碎不堪的血肉。
“只要我继续支持那个什么祖神计划,薛靖天就依然会任我为所欲为,至于你,说不定薛靖天还会把你洗干净送到我床上吧。”
“啪!”那耳光清脆而结实,几个鲜红的指印立刻浮现在瓷白的脸颊上。
宋卿晴呆住了,脸上持续的钝痛刺激了她麻木已久的神经。
她上前一步一脚踹在薛靖海的小腹上,薛靖海痛呼一声弯下腰,接着她流畅地拿住他的关节,就像以前曾经做过千百次一样,利落的一个过肩摔,薛靖海在空中划过一个简短的抛物线,直直地摔在锦鲤池里。
“姓薛的,别以为我任你们予取予求就是怕了你。薛氏,”宋卿晴看着在水中挣扎的薛靖海冷笑道:“我还没放在眼里。”
说完,她大踏步走向竹林另一侧的停车坪处。
处在狂怒中的她,精神力大开,停车坪上停着数辆飞车齐齐弹开了车门,一时滴滴的报警音大作。
一只冰冷而湿漉漉的手拉住了她,在她还没来得及使出擒拿手法时,就将她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住。
宋卿晴毫不留情地用肘用膝去攻击这具冰冷湿透的身体。而那人只是紧紧的抱住她,仿佛要把她勒进骨头里,即便痛得闷哼连连,也死不放手。
宋卿晴的眼前突然闪过在水淹的地下室里,这个人就是这样紧紧的抱着他,他的手缚着她的手,他的腿缠着她的腿,他坚定的度给她仅有的不多的空气,以命换命......
“别走,对不起,别走......”他在她狂风暴雨的攻击下,不闪不躲,只是抱紧她在她的耳边喃喃地道。
宋卿晴的眼眶湿了,不管薛靖天对她如何利用,至少眼前这个大男孩曾经是真心救过她的性命的。
军部,某团长办公室。
月光从窗外洒在办公桌上,坐在黑暗中的年轻军官看着虚拟屏上抱在一起的两人,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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