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碧落不晓得郭老板为何要问这话,皱眉道:“你问他名字做甚?”
郭老板笑道:“宫内有人好办事,我这点心思,不值一哂。”
碧落这才放了心:“他叫邱绎,是我家世伯的儿子,便也是我的兄长。”
“邱绎!”郭老板将这名字在嘴里咂摸了两遍,才对碧落道,“我这里包吃包住,做五休一,一月工钱二钱银子,你来不来?”
碧落一听,惊喜交加,叫道:“来,自然来。不过……”她迟疑着:“我兄长定然不放心我孤身在此,我可否明日带他一起来瞧瞧,叫他也好放心?”
“没问题。”郭老板十分爽快,“恰好明日也叫你见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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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邱绎早上来寻碧落,进了门便说:“碧落,我帮你暂时问了一个住处……”碧落转头见了他,笑道:“不麻烦邱兄你了,我已经找到办法了。”
邱绎一愣,问道:“什么办法?”碧落笑道:“你现在陪我出去,我便告诉你。”
她拉着邱绎出了门,一边去晔香楼,一边将昨日在晔香楼的事情全盘托出。邱绎不住地皱眉头,听到谦王和泰王两人说到“应时府”的事情,又叹了口气。
“人家皇子间的事情,你叹什么气?”碧落笑道。
“这“应时府”确实是一件麻烦事,谦王说的是正理,只怕泰王听不见进去。”邱绎叹道。
“这些我不懂,不过我见那泰王确实骄横,可谦王便很和善。”碧落想起昨日,吁了口气,轻声问道,“邱绎,谦王可会吹箫么?”
邱绎摇头道,“我不晓得,不过皇上对皇子们管束甚严。皇子们自幼便要博学广志,想必他是会的。”
“是么?”碧落淡淡一笑,随口换了话题,“你适才说什么麻烦事?可是在皇帝身边,听到什么风声了?”
邱绎笑道:“若皇上不想教你知道的事情,便是长了顺风耳也听不到半点风声。不过“应时府”的事情,我倒是听皇上提起过。”
“什么是“应时府”?”碧落听他们说了几次,便好奇问道。
“泰王前些时间,在自己的别院新开一府,府名“应时”。说是效法信陵君,礼贤下士,广招贤士。凡是投奔他的人,都在他的府里好生伺候着,已经招募了不少江湖豪杰。”
“我晓得信陵君,”碧落思忖道,“爹爹说他是什么四公子之首……古之贤人,真能下士,急朋友难。泰王要学信陵君,岂不是是要做贤人?”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邱绎叹道,“彼时秦国独大,四公子招揽门客壮大势力,虽为自己,也为国家。饶是如此,四公子哪一个不受国君猜忌的?你瞧那个信陵君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心灰意冷,亡于酒色。且此一时彼一时也……”他见碧落盯着他,神色有异,便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