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啊,太黑心了。”
张小花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颇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趾头的感觉,好像在骂自个儿黑心一样。
“那酒就不要了,咱也喝不起!”张小花郁闷了,自个儿酿的酒自个儿还嫌贵,喝不上。
“行!”
八两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后生,干事都带着劲儿,几乎是小跑着下楼,是个勤快的伙计,不过眼力见儿还得练,一般老滑条从张小花他们的衣着就能看出,他们肯定不会买这么贵的酒,他心思还单纯,没想那么多。
长青知道其中的门道,嘟囔道:“这商贾还真是最来钱的法子,小花,咱们以后多做点这样的事。”
“对,以后咱们也当财主,咱们屯里个个都是大财主,不过你这财主顶多是周扒皮,捂着银子不撒手的那种。”
长青不明白,问道:“周扒皮说谁?”
“周扒皮说你啊!”张小花愣了愣,一拍脑袋,得,把自个儿绕进去了,不过看长青一脸茫然,还在那里咕哝“我又不姓周”,估计他没那坏心思。
得知自个儿的酒卖得价钱不错,张小花挺乐呵,不过也从里头想到一些弊端。
黑加仑酒好则好,老少妇孺都可以喝,不过也没贵到这地步,主要是咸丰楼有意无意把这酒炒贵了,物以稀为贵,越是越少的东西大伙越是趋之若鹜,这才造成了今天论杯卖的局面。
张小花眼光放得长远,她准备弄个酒坊把这买卖做更红火,尽管一时间黑加仑酒只有她一家,但世上总会有识货的人,从味道能品出酒的原料,到时候都会酿这种酒,就不稀奇了,毕竟黑加仑酒的工艺简单得很。
能想到的法子就是把黑加仑酒酿得更好,人无我有人有我精这几句话大伙都听过,只是张小花是个半吊子,屯里也没有酿酒师傅,具体还是个老大难。
这事一时解决不了,张小花也撇下懒得管,伙计八两已经送了饭菜过来,啥芦花蛋汤,白切鸡,地三鲜,酱腰子等等,比乡下菜多了份精致,少了点实惠,张小花还是喜欢坐炕上大口酒肉的感觉,肚子吃好,硬朗到老。
休息了一宿,张小花起得不算晚,清早的清河县,没有乡下的鸡鸣狗吠,但是更热闹,杵在栏杆上,张小花瞅着外头已经有挑夫在叫卖吆喝,少女罗裙莺莺燕燕地走过,商铺都已经下了板,如往常照旧。
“咱们走吧,大嘴嫂,今儿兵分两路,你们倆去置办办喜事用得着的东西,我和长青得去打听点东西。”
“行,我一块把大伙交待的东西买完,小花,你们早点回!”
大嘴嫂是个能干的女人,大大咧咧中又有精明,至少比张小花细心,那些罗列的物什也只有她能全部点清楚。
下了搂,客栈的伙计已经忙开了,他们五更就开工,张小花瞅到了昨儿那伙计八两,招了招手,八两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客官,有啥吩咐?”八两说‘客官’两个字的时候,总是眉开眼笑,不像其他伙计一样姿态卑微。
“就拜托你一下,咱房里还放着东西呢,你帮我照看一下,别让人溜进去了。”张小花对他放心,当然,她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就长青的背篓,还有他买的那匹青花布。
“这您放心,丢不了!”
张小花点头,问道:“跟你打听点事,咱清河县最近是不是有个船厂失火了?”
这消息是从衙差燕三那里得知的,张小花一直惦记着呢。
八两眨了眨眼睛,说道:“是啊,您不是从五陵镇来的嘛,消息还真灵通,叫‘福来’船厂,听说是晚上坊间里头灯笼被风吹走火了,一把烧了个精光。”
“这样啊……”
长青见她眼轱辘直转,估摸又有啥坏主意了,问道:“小花,这烧了的船厂,你问了干啥?”
“呵呵,对船厂来说是坏事,对咱们来说,或许是好事……”张小花神秘兮兮地说着,“八两,那‘来福’船厂在哪里?”
“就在县里,东边那码头湾,那湾本来是个码头,咱们都这么个叫法,后来造船的越来越多,一直也没变。”
张小花拍了拍他肩膀,说道:“行,谢了,回头请你喝酒!”
八两呵呵直笑,这客官真有意思,没听说过打听事还请伙计喝酒的。
出了客栈,张小花和长青在街边逛了会儿,一股香味飘过来,张小花吸溜鼻子,涎水都快耷拉出来了。
“走,咱们早饭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