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什么蒸羊羔、烧花鸭、松花、卤什锦、闷白鳝、炝芦笋……从天上飞的到地上跑的,荤的素的齐全,蒸炸炒煮炖炝闷熘一个都不落,长青看着那伙计一口气报完,担心他一口气提不上来。
“这也算本事,哈哈!”张小花也听得一愣一愣的,大酒楼取的名字就不同,啥阳春白雪都来了。
伙计一点都谦虚,说道:“这还只是应季的呢……”
张小花感叹三百六十行,哪行都有能人啊,一人点个菜,有蒸的有炒的荤素搭配,伙计应声就去后厨那边了。
这让张小花也感叹,不要小看这个时代,就说做菜的花样就多得让人眼花缭乱,她虽然做菜也是好手,但可不是拿出个菜谱方子就能卖钱,这也断了她自个儿主厨掌勺开酒楼的念想,何况她也不愿意天天和油烟打交道。
“老哥,咱们这一别,也不知道啥时候再见了。”
老药子喝了口酒,有些惆怅。
“也不久,等我把事务都处理完了,也得找个地儿安享晚年了,你们野猪岛可是个福地。”
“难得你能有这心,我当时是迫不得已,现在想想,的确是因祸得福,野猪岛是个清静的地方。”
老药子来野猪岛也有些年岁了,以他的本事,在五陵镇或者清河县开药铺医馆啥的都不会差,但是他生性淡泊,也不愿意过争争抢抢的日子,所以窝在屯里看病采药,也乐得自在。
张小花挺佩服老药子和武老头,俩人原来应该都是在京城当差,能舍下繁花似锦的日子,安于乡土,这也只有像他们这样的老头儿才能做到,至少张小花虽然喜欢宁静,但也想多瞅瞅外地的模样。
“长青哥,咱们下次还来野猪岛,下回咱们再比比!”
大小董两人来野猪岛,嘴上不说,但是一开始是有些不适,尤其是土坑比起床来把人腰都睡硬,但是几天下来,居然对野猪岛有些留恋,还没过足捕猎的瘾,也舍不得小花嫂子的手艺。
他们入军营不久,当然是想精忠报国,武老头这种归隐的思想他们可没有,只能琢磨着逮着空闲,再来这里,
长青和他们碰了酒杯,爽朗地说道:“比撂跤还是比箭法?”
“比箭法!撂跤还是算了,我估计再来俩小董都不是你对手……”大董有些郁闷地说道。
“嘿,你咋不说再来两个你?说得好像是我扯了你后腿似的。”小董不乐意了。
大董嗤了一声:“啥叫好像,本来就是!”
小董也不管是不是他堂哥了,撸起袖管说道:“咱们来比一场试试,看我不把你撂趴下了!”
“你忘了小时候是咋被我拎手里揍的是吧?”
张小花和长青哈哈大笑,这倆刺头,还真谁都不让谁。
一顿酒席吃了近一个时辰,武老头和倆刺头都依依不舍的,可是他们得趁天黑之前到达清河县的驿馆,所以只能作别,五陵镇的马车少,就是有也是一些府邸私用的,所以武老头只能租了一辆牛车。
看着武老头远去,老药子幽幽叹了口气。
“药子叔,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武伯伯很快就会来咱们屯里的。”张小花安慰道。
老药子点点头,说道:“我和老武大半辈子交情咯,他这一走,连下个棋的人都没咯!”
张小花琢磨着屯里的老人家都没啥事可做,棋这种东西正好能让他们打发时间,也有些娱乐,所以待会就去棋行逛逛。
“长青,咱们去把山货卖掉,刚刚咋不见贾掌柜呢?”
长青闷闷地说道:“我去问问那伙计。”
张小花有些纳闷,自个儿没惹他啊,咋跟小媳妇儿似的闹情绪了呢?
长青找到刚刚那跑堂的伙计,问贾掌柜的去向,伙计顿了顿,能叫出贾掌柜的名字,莫非他们和贾掌柜是旧识?
“掌柜的去菜市口了,他天天在那里逛几道。”
正说着,贾掌柜进来了,看到长青和小花,稍一思考就想起来了,眉开眼笑道:“大兄弟,大妹子,你们总算来了!我都找你们好几回了!”
张小花一笑,这贾掌柜还真会说话,他去菜市口是为了寻卖野物山货的人,也不纯是为了找他们两个,但是他偏这么说,让人听了舒坦。
“贾掌柜,咱们上回是说好了的,今儿就是来给你送货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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