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触了匈奴国的礼数,待匈奴国安排妥帖之日,便是翁主出嫁之日。”
“好,本王多谢太后娘娘成全,我匈奴国与大汉自今日起便结为姻亲,互不相犯。”
“呵呵呵------”
“哈哈哈------”
背后连声大笑的声音传来,渗的我冷汗直冒,血液似乎已被冻结,全身的筋骨绷得笔直,好像一不小心,便会折断。
踉跄地到了一处殿房,我被扶上了塌。
“翁主,奴婢为你准备些热水洗洗身子可好?”
“我不是翁主,住嘴!”我没好气的一股脑的怒喊道,刚刚问话的宫女吓得腿微微一颤,惊恐的脸埋了下去。
见那个宫女胆瑟的摸样,心里不禁苦笑。我这是在干什么,怨她做什么。
我坐在塌上,紧紧的抱住自己,脸埋在腿上,那有一头乱发罩了下来,随处披散着,我狠狠地抓起一缕头发,使劲的拽着,越挽越多,越拽越紧。
“翁主,你这是干什么?”刚刚被我骂的宫女见到我这疯狂的举动立即跑到塌前,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掰开了我紧紧抓住头发的手。
“别这样啊,翁主,我们,我们不想被太后娘娘责罚啊,翁主,可怜可怜我们吧。”
呵,原来她们的一举一动全是做给太后看的,她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后那一句话。此时的我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权势在这个时空的重要。
它像一张无形的大网,随时都会将你笼罩其中,要了你的命。
太子呢,刘启呢?他在哪,他若是知道这个消息会如何呢?
我终于抬起了头,看向那两个宫女,见她们的穿着,知道是皇后寝宫的宫女,忙向她们问道,“太子呢,太子今日在哪知道吗?”
“太子被-----”一个身着粉袄的宫女刚张嘴,就被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给制住了。
“莉儿,不能乱说话,我们只是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莉儿听后警觉的看了我一眼,往后退了退,看她们刚刚的反应不太正常,难道是刘启出了什么事吗?
“不说是吧,那我现在就咬舌自尽,如果要嫁给匈奴国的翁主在你们的眼皮子下死了,你们觉得自己还有活路吗?”我冷眼望向她们,狠声说道。
“这,这----”
“哎,萍姐,我们还是告诉她吧,其实也不是不能说的,太子殿下不就是今儿个一早被皇上派出了宫嘛,说是因为边关战事突发,领兵打仗去了。”
“什么,你们说的可是真的,是真的吗------“我惊地从塌上跳下,抓住那个说话的莉儿,按住她的肩,使劲摇着,不停的问道。
那两个宫女立即跪在地上,连声道,“是真的,我们是今早听见广阳殿的宫女说的。”
为何会这样,为何偏偏是今日,怎么就这么巧呢?
难道这是上天的安排,我和他注定要分离,连最后一面也不能见着,可我和他刚刚才,刚刚才成为夫妻啊。
我们是拜过天地,进过洞房的夫妻。
我怎么可以再嫁人,不可以!
风伴着雪从窗外刮了进来,我披着一件锻袄,站在窗旁,任由那飘洒的雪花飞落在脸上,丝丝冰凉,侵入皮肤。
“翁主,把窗关上吧,天太冻了,这样会受寒的。”莉儿站在身后怯声劝道。
我摇了摇头,依旧看向那漫天飞扬的花瓣。
“翁主,你都两日没吃东西了,你的身子会受不了的。”
“我吃不下,都收了吧。”
几声叹息,莉儿无奈,只好转身去收那一桌的饭菜。
那日在大殿太后娘娘答应稽粥的要求之后,皇上便立即下了旨,封我为永安翁主,按大汉公主礼数大嫁。这几日,宫里上下一片欢腾和喜庆,处处布着红色,看上去真像是公主大嫁的架势。
永安,意为永世安泰。皇上以为大汉和匈奴两国结为姻亲之后,单于的阏氏是大汉的翁主,如此一来便可长世太平。
可他们哪里知道,国与国之间的纠葛,且是一个女人就能平定的,利益的冲突,内心的膨胀,以及没有止境的贪欲,怎么可能就因为一桩婚姻便可平定。
大汉之所以选择与匈奴和亲,是因为如今的国力虚亏,兵力不足,开国的大将均已老去,无法抵抗蛮横的匈奴。
而匈奴之所以选择和亲,是因为单于刚登上王位,国内局势不稳,加上现下正是冬季,粮草匮乏,此时出兵当是不妥,唯有收敛锋芒,缓兵休憩。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