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山接过秀秀递过来的干帕子,擦了擦脸。
这帕子...他蹙眉,怎么有胡怪味?
杨柳穿得厚厚的,也被人请了出来,来整修屋顶的都是些男人,她不好窝在炕上。
“小姐,你怎么样?”张文山忙关切的问道,又转头嚷道:“药呢,煎好了没?”
这个老家伙,还真把这儿当他自个儿家了,嚷谁呢?她家里的人又不是丫鬟。因为拔的坏掉的菜苗,又为了少淋点雨,何氏和文氏两人速度很快,张文山指挥下人把东西搬到李家的时候,何氏已经回到家中。
“张伯没事的。”杨柳满脸潮红,咳嗽两声才自嘲道:“我也不知道自个儿的身子咋这么不争气,一点小风小雨就病倒了。”
还不是吃得差了,底子就弱了?当着何氏的面,张文山也不好太过,只是狠狠瞪了李聪一眼。
李聪也觉得自己真够倒霉的,辛苦去到镇上买了东西,却又拦不到马车回来,他们难道不像赚高价钱吗?肉都比平时贵了五文,他不买还有的是人,这些无良的商贩。抱怨着往家走,恰好遇到杨家的马车。偏分那个视杨柳为亲女的老头也在,他在他正经岳丈面前都没这么拘谨过,张文山这么一瞪,他也自知理亏,没敢说话。
这老家伙,在她的地盘还管教起她的儿子来了,有本事自己生个儿子去管啊。在她这里装大瓣蒜,信不信老娘挠你?
“亲家老夫人。”张文山喊道。
来了来了。何氏坐正身子,对方准备开战了。
“我看等天晴之后,从老槐树到家这一段路还是拓宽一下,这马车也好通过啊。”
噶哈?何氏的眼睛眨了眨,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哦哦,我当然也是愿意的,可这一路过来并不尽是我家的田地,想要拓宽,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这腔调,还真是圆滑,可一点不比那些大户人家的当家夫人逊色啊,张文山在心里高看了何氏一眼。
“我也只是建议,毕竟路宽敞了,大家也好走道。”
想到来的时候一脚泥泞,张文山觉得这小路上长了些野草倒也还好,若是真的拓宽,还得想法铺个石板之类的…算了算了,还没提笔呢,就想到写出来之后必是锦绣文章,不是心中有丘壑就是癔症了。
当然,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杨柳也点头,毕竟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啊呸,想偏了偏了。
小何氏端着药进来了,杨柳道了谢,愁大苦深的盯着那还在冒烟的黑黢黢药汁,次奥,看着就觉得苦。
“娘子,一口气喝了,再含颗糖,嘴巴就不苦了。”李聪知道杨柳不喜喝药,就说道。
她也知道,泥煤,关键是张不开嘴啊。又不是你喝,站着说话不腰疼真的好吗?
“三小姐,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老奴就不哄你了。”张文山说道:“良药苦口,也莫言辜负了姑爷的一片心意啊。”
要不要上升到这么高的高度啊,啊?杨柳偏头,还看着李聪煞有其事的点头,顿时又忍不住咳了两声。
这小子,狐假虎威呢。
“我只是等药稍微凉一点再喝。”其实杨柳觉得她能撑过去的,想当年她咳嗽得厉害,背上塞了两张草纸,和她小时候最害怕的外公,背抵背的睡了一晚,就啥事都没有了。这多俭省。
“弟妹真是好福气,喝个药,这么多人都围着你。”文氏正好拿着李强喝完药的碗经过,顿时有些酸的说道。再精贵不还得叫她一声嫂子,有必要这么显示她的底气吗?文氏敢保证,就是铁柱喝药都比杨柳利索,更别提被这么多人围着劝了。又特别是李强也生了病,凭什么就杨柳一人博得了大家的关注。
冷不妨的一声,刹那间堂屋的气氛就冻住了。
有这样的嫂子,三小姐必定生了很多气吧。不知道何老太太怎么想的,儿子这么多,早就该分家了,一大家子待在一起,不起摩擦才怪。张文山越想越觉得杨柳嫁到李家实在是太吃亏了,这可恶的王氏,这简直就是断送三小姐的一辈子。
小姐的亲娘都过世了,有什么恩怨也该烟消云散,何必推到下一代人身上,有这么大怨仇吗?
“还好,大概是我比较惹人怜爱吧。”杨柳大言不惭的说道。
文氏一噎,她还真敢说。
不要脸。
轻哼一声,文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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