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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氏差点又要掉泪,二蛋背部烧伤,为了避免碰到伤口,晚上睡觉都得趴着睡。趴着睡觉本就不舒服,更何况是这么小的孩子坚持一整夜,还得连续几天。孩子遭罪,她也跟着心疼,怕孩子好动,她夜里守着二蛋,这些日子明显消瘦了好多。
“我不管,今晚非得去讨个说法,他们家惹了祸,不吭声不表态的,是当我这个外来的媳妇子好欺负吗?”她得子不易,平时那也是如珠如宝的疼着,没道理让别人来折腾的。 李强生命无忧,李家更是有亲戚来访。这个时候没人记起她家受伤的二蛋,好像都忘了这一茬事,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我们为你们着想不去添麻烦,你们倒一点表示也没有,我好好人做久了,就谁都可以踩上两脚是吧,小徐氏握紧了拳头。
见小徐氏动了真怒,李文笑了,满口答应:“好,今晚我早点回来。”
李文也自然是要讨个说法,可借的耕牛不能闲着不用,只能把时间推到晚上。
“爹,娘,我想出去玩。”二蛋拉着李文的衣角撒娇:“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李文蹲下身子,平视着二蛋:“等你大勇爷爷说可以就行。”
“啊,那是好久?”二蛋嘟嘴,又很快想到其他地方去了:“大勇爷爷为什么没胡子呢?而且好年轻哦。”
......
荆浩闷闷不乐的走在前头,后面跟着背着双手优哉游哉的东方白。与七丫和李宝娃两姐弟分别后,东方白的心情极好,嘴里吹着口哨,一边四下张望,见荆浩没有缓下脚步等他的样子,连忙出声:“走慢点,你牛气哄哄的,谁又招惹到你了?”
是你,是你!荆浩心里在大声回答。
原因很简单,他受了七丫小半个时辰的口水洗礼,东方白只一个露脸,人家姑娘就羞红了脸低下头,不安的绞着手指,偶尔怯怯抬头偷瞄东方白一眼,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任由东方白数落也不还嘴,乖巧得跟吃错药一样。荆浩气得要吐血,这算什么,色、诱?他长得有那么磕碜人吗,见着他的女人一个个都是母暴龙,见着东方白又全化身成为温柔小绵羊了?早知道东方白那张脸这么管用,他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坐在那里看够了笑话才撩袖站起来。尼玛,就算你帅得惨绝人寰,用得着拿他当衬托吗?
而且,他荆浩哪里丑了?他这是硬汉,真男人!
想到这里,荆浩又回头狠狠的看了东方白一眼,吐出几个字:“哼,小白脸!”
东方白偏好白色的衣服,皮肤白皙,可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白脸。刚才那群姑娘八成就是冲东方白去的,这么一想,荆浩心里特别不舒坦。不喜欢被姑娘家围追堵截是一回事,知道人家围追堵截的不是你,感受又是大大的不同。
荆浩转头,步子又加快了不少,想把东方白甩得远远的。
周围都是田埂,东方白倒也不担心迷路,再不济动动嘴问问就是了。自荆浩来到盆地镇后,他也是越来越摸不准荆浩的脉了,好像很容易动怒?东方白蹙紧的眉头又一下子松开,可不是,比起只会黑着脸板脸唬人的荆浩,现在的荆浩倒有了点人气儿。
李宝娃背着牛草走在后面,看着七丫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忧心忡忡的。他知道他姐姐是看上那个白面贵公子了,可也不想想人家什么身份,能看上咱们这种小地方出身的姑娘吗?他虽然浑,但不是没眼力劲儿,知道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又招惹不起,有些人看着笑得和和气气的,反倒不好相处,说不定人家心里怎么看不起你呢。
在第七次七丫差点踩进水田的时候,李宝娃终于开口了:“姐,那个人不合适咱。”
“什么叫合适?成亲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有什么合不合适的?!”七丫甜甜的回忆被人打断,转身凶巴巴的吼道。
女人一旦喜欢上一个男子就容易丧失理智。李宝娃想起一朋友的话也急了:“那人的身份不简单,怎么会......”
“什么身份?”七丫一下子兴奋起来,伸手拉住李宝娃的手,握紧道:“你知道他什么身份?!”
“哎哟,疼疼疼疼....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