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能不能把他打醒。
真是不识好人心,为了他,她和周悠彻夜不眠的商量对策,又马不停蹄的算计平芷。还要担惊受怕的与楚溯周旋。可他呢,一句‘不需要’便将一切抹煞了。
平乐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气还是该骂自己自做多情。
现场三个男人,目光齐齐定在平乐身上,似乎有些意外平乐发起威来也火气十足,在他们心中,平乐该是温柔可人的,便是在殷裔的记忆中,也未见过平乐这般盛气凌人过。
她这样子……
很美。
这是殷裔心中真实的感觉。明明该怒的,一个女郎这般数落他,甚至还骂他自私。可他发现,自己不仅不气,心情似乎还不错。
连被打伤的肩胛似乎也不那么痛了。殷裔又发现一个必须将平乐留在身边的借口。那便是平乐在他身边,似乎能为他止痛。
这女郎即然这般重要,他自然会不计一切的将她留下。
至于楚溯……
他休想动平乐一根汗毛。他的女郎,自是不会留在楚溯身边,哪怕楚溯用他的性命威胁。想通了这点,殷裔不由得笑了笑。说句不过份的话,他己经几年没有露出这种真实的笑颜了,这几年,便是笑,也是因为场合需要。
这种真实的,发自内心的笑,他几乎以为自己不具备这个功能。
殷裔这一笑,真的犹如瞬间千树万树梨花开。哪怕他此时脸色惨白,可一笑之下,那惨白的脸色似乎沾染上几丝丽色,病态去了半数不说,倒真的恍然如天下谪仙下凡了。
一笑,倾城。
“若你用来交换我的性命,吾宁死。”平乐说了好久,可殷裔一句话,让平乐再也无法开口。什么叫一鸣惊人,这便是了。
平乐捂着狂跳的心,满脸的不知所措。
他这是怎么了?恢复感情了?不会啊,没听说祠堂有那个功能啊。失而复得?
可如果没有,他为何能说出这般动人的话。
平乐正在纠结于殷裔为何说出那番话,这时,有巴掌声响起,是楚溯。“精彩,真是精彩,殷五郎不愧为晋国第一公子,收服女郎的手段真是高明。就算你不需要我替你驱蛊,平乐也必须随我回去。”
“楚君在做梦吧。”殷裔冷声回道。
“是不是我做梦暂且不说,你且看一看阿乐的手臂……”楚溯说这话时,周悠表情僵了僵,随后露出苦笑,他这算不算是弄巧成拙,怕楚溯不出手,所以才给阿乐用了那个。
也算是威胁楚溯吧。
如果想救下平乐的命,楚溯便要为殷裔续命,而且平乐必须忍受蛊发的痛苦,定要不动声色的瞒楚溯三日。
事情按步就班的进行着,谁也没有料到殷裔竟然拒绝楚溯为他驱蛊。
只是,眼下却不是殷裔可以决定的。若要救平乐,他必须接受楚溯的‘好意’。“这是什么?”挽起平乐的衣袖,看着平乐手臂上那乌青色的血线,殷裔一脸的山雨yu来之势。
“……一点点小毒,不碍事的。”平乐丝毫不提毒发时的生不如死。
殷裔并不是好骗的,不管什么毒,毒发都会痛不yu生。何况这血线的颜色那般刺目,又怎么会是平乐口中的不碍事的小毒。
殷裔并不笨,看到平乐的手臂,又联想到楚溯不顾以往恩怨来替他驱蛊,便想到与平乐这毒一定有关联。
“这是什么毒?”
“不是毒,是蛊。至于什么蛊,你可以问周悠。”楚溯摊摊手,表示平乐的互与自己无关。殷裔将目光转向周悠。
“……一种同命蛊,趁郎君昏睡时取了郎君一滴血。”周悠硬着头皮回道。
同命,同命!这两个字简直是梦魇。
同命,顾名思义,是将两个人的命数连续到一起,当初他重伤落入南蛮,趁他昏睡时,萧青青给他下了命蛊。也许便是因为提前中了命蛊,所以他随后中的忘忧蛊,才未能发挥全效。命蛊这种东西,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所以哪怕萧青青是南蛮最擅养蛊之人,还是算有遗漏,他初时确实是失忆了,其实也不算完全失忆,他记得自己的过往,只是过往中的女郎却变成了萧青青……
随着回到殷氏,记忆一点点回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