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声音继续道。明明,他们该是那样的结局。二人相拥,一世长安。可现在却身单影只,最终劳燕分飞。
一个己娶,一个灰心。再寻不到那昔日是的幸福。
所以,他可后悔?
后悔吗?殷裔心里此时一片麻木,是真的麻木。明明刚刚看到那一幕时心里很是震惊。难道,这便是他和平乐该有的结局。可从什么时候开始,道路出现了偏离,如那声音所言,他们最终劳燕分飞。
有那么一刻,殷裔的心痛如刀割。
心里似乎有两个声音在厮打着,一个说他错了,当初在芜水时,他不该放弃平乐而选择殷氏。一个说他的决定没有错,生为郎君,自当为亲人族人负责,哪有明知族人置于险境而不予理会的道理。
两个声音越吵越凶,殷裔头疼欲裂。
不,不后悔。女郎与天下,但凡没有疯的人都会选择后者。殷氏生他养他,殷氏才是他的至亲之人。可头为何还是那般痛最终,头痛到他无法忍受的地步,他刷的一声抽出剑,宝剑冷光一闪,殷裔从光亮的剑身中看到此时的自己。
一双眼睛泛着血红,脸却白的像鬼。
长剑在手,可他却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仿佛在脑海里,他想着如果剜开脑子,是不是那声音便停止了。
这时,脑海中那个声音又起。
它说想做便做吧,去吧,一切按照心意行事,自然便没有痛苦了。
真的没有痛苦了吗?
真的吗?
长剑一寸寸扬起,最终搭到殷裔颈上。殷裔手中长剑,自是锋利无双,才碰到颈间皮肤,便在颈间划出一道口子可殷裔仿佛不知道疼般。只想着再加些力,自己的头便不会疼了。
所以,殷裔的手腕缓缓加力。颈间原本细小的伤口也在扩大血浸了出来,染红了殷裔的白衣。
殷裔闭上了眼睛。突然间,脑海中响起进祠堂初,平乐对他说的对。她说,不要说谎,不要反抗。
不要说谎?
是的,刚刚看到二人相拥那一幕时,他心中确实悔极,哪怕没有那种心悸的感觉,可他却觉得如果真的可以和她那般平静的相守到老,好似是件可以称为幸福的事。
幸福是什么?他心中虽没有定义,可他知道,自己现在并不幸福,哪怕娶了周氏贵女,心也从未感觉到片刻的安宁。
这里到底是哪里?有什么能力?可以演化出面前这一幕。
“后悔,当年我不该为了求胜一时大意进入楚地”若没有进入楚境,也便不会最后因伤重而身陷南蛮,也便不会最终中了萧青青的命蛊,也便不会有那劳燕分飞的一幕。
也许,现在他们真的可以如‘梦’中那般一世无忧了吧。
殷裔话音落下,眼前陡然一黑,刚刚那桃花纷飞的场景瞬间破碎,殷裔眼前再次恢复那种极至的黑下一刻,他架在颈上的长剑被取下,平乐的声音在黑暗中扬起。
“不是叮嘱过不要反抗,不要说谎吗?怎么还弄得一身狼狈?”平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稳,似乎也经受了一场煎熬。
殷裔有些迟疑的唤道。
“平乐。”
“恩,是我。己经到祭坛了,危险暂时过去了。”
殷裔这才看清面前确实摆放着牌位,而且旁边燃着蜡烛,昏黄的烛光下殷裔侧身去看平乐。
平乐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磨难,青丝凌乱的披在肩上,而且额头破了,有血正缓缓淌着。
“阿乐,你受伤了?”
殷裔有些焦急的说道。随后左右寻找可以为平乐擦拭伤口的东西,最后发现这里除了牌位什么也没有。于是撩起袍子的下摆,刷的一声扯下一块布料。
“小伤,不用包扎的。”平乐摇摇头,用手背轻轻拭着血渍。殷裔不语,只是默默的为平乐拭净伤口,然后仔细的将平乐的伤口一圈圈包好,最终再将她的长发理顺。平乐不动,便那么怔怔的看着殷裔所做的一切。
她觉得自己在做梦,只有梦里,他才会这般温柔相待。她很怕醒,同时知道自己必须醒,心中很矛盾,可命运由不得她任性。三年前,便在这里,她做了此生最痛苦的决定。
平乐其实也无法具体说出祠堂里有什么。只知道上次她进来后.
觉得四周似乎有什么在注视着她,可她很害怕,只是一味的向前行,心中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死在这里,然后,她做了一场“梦”应该是梦吧,梦里,她回到了重生前,回到了生子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