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是否染病受伤,而是与众人一样,愣愣的怔在原地。
而被诸人关注的二人,仿佛没发现自己己成了焦点。而是继续轻声细气的说着什么。
看那架式,如果没人打断,二人能说个天长地久……
呆怔半晌,何劲总算回过神来,郎君这是……变心了?外出一趟,回来竟然变了心?那女郎怎么办?女郎为了郎君只身闯殷氏,把一切名节声誉全部抛弃了。
甚至最终被送进殷氏祠堂。
女郎何其无辜,明明可以明哲保身的,可为了郎君,不惜千里来濮阳,可郎君呢?千盼万盼将郎君盼回,郎君竟然身边跟着一个女郎,而且与那女郎言语亲切……
郎君,实无心矣。
女郎……何劲不由得在心底同情平乐,觉得平乐为郎君,为殷氏付出这许多实在有些冤枉。
难道世间郎君皆如此。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郎君就算再如何心急,也要确实女郎平安再如此啊。女郎还困在祠堂中生死未卜,郎君却在祠堂外与另一个女郎交头接耳。
女郎若看到,定会伤心的。
大家都看着殷裔,从而没人注意到那黝黑的门中,一个小小的身影蹒跚而出。
那身影走的很慢,似乎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全部的力量。
一步,两步。三步……
虽然慢。可她确实在坚持走出那黑洞洞的门。走向阳光。
就在这时,何劲回首。
看到那身影,他猛然惊呼出声:“女郎。”
一句女郎,诸人的视线不由得随之转向。
那是?
是平乐……确是平乐。诸人记得她进去时确实穿了件青色襦裙,只是她又不是平乐。
平乐在诸人的印象中,一直颇有大家女郎风范。就算进殷氏祠堂那般凶险之处,她留给人的背景也是雍容的。
可这个渐行渐近的女郎。
一身衣裙被不知何物扯得凌乱不堪。一头如墨的青丝纷乱的覆在背后,几缕发丝垂在额头,被额头的血湿浸透,很是狡猾的纠结成一团。
惨白的脸,染血的额,还有身上不知多少的伤处……
可不管如何。她是平乐。即没丧命,也未疯癫的平乐。她竟然活着走出殷氏祠堂。不敢说古往今来第一个,可确实是数十年无人可及。
五位长老呆了,殷延之呆闻,殷氏诸人呆了。
而殷裔。则淡淡扫了平乐一眼,复又低头与怀中女郎耳语着什么……
何劲一咬牙,快步上前伸出手臂,好让平乐可以支撑着他向前行。蹒跚的脚步,一步一顿的向着众人而来。
大家不由得将目光在平乐与殷裔身上轮转。
殷氏上下己经传遍,这个平乐可是带着郎君亲笔写的婚书而来。那便是郎君自己中意的,而且不惜自贬身价写下婚书。
可这个被郎君珍之惜之抱在怀里的女郎又是哪个?
那女郎一身红衣,显得无比的妖艳。可那张脸看上去,却又显得天真俏皮。真可谓是妖精与仙女的完美组合。
红色这种艳俗的颜色穿在她身上,非便不觉粗俗,反倒将她整个人趁着明亮几分。
一样的丽色,差别在于一个庄重贤淑,有着大家女郎才有的典雅。
一个美丽活泼,有着青春妙龄女郎的奔放与活力。
这要如何抉择?诸人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这个青衣凌乱,血迹斑斑,那个红衣妖娆,缩在郎君怀中。
平氏阿乐,实有些可怜矣。
***
什么样的痛都是人可以承受的,什么样的伤都会有痊愈的一日,就如什么样的情,都会有由浓转淡之时一般无二。
平乐真的,真的差一点就认为殷裔是她此生的良人……差一点就像上一世那般,将一切都寄托到他身上。
想着自己为了他做下的这些事。平乐只能自嘲的笑自己痴傻。
人真的这般擅变吗?还是他的本性便是如此,只是掩饰的太好了,让她无从发觉。
平乐实在分辨不出,原以为了解的一切变得缥缈,原以为可以拥有的一切变得不切实际,原以为不奢望的,却在即将失去时,也会痛彻心肺……
平乐看着眼前的两人。
郎君俊美,女郎娇艳,真真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她,实可笑矣。
ps:
先剧透下哈。不是失忆啊,失忆都被写烂的剧情了,没啥意思呢。
偶前些日子提过要去医院做个小手术的,上次住院因为个人原因手术最终没做成。最终手术定在今天,虽然是个小手术,也得全麻进行。希望不要有啥突发情况,像医生说的进icu啥的。
想着挨刀子,还是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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