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听完这人一大篇话,平乐简直要拍手称赞。
这人不去写话本子真是浪费了。好一出舍身取义,毒辣阴险,割肉喂鹰,九曲十八弯的侵略大戏啊。
平乐也终于听出了点味道。原来,擒她来的目的竟然是……
见平乐半晌无语,那人似乎觉平乐被他一席话唬住,不由得成就感大升。晋人本就对楚人诸多诋毁,觉得楚国人皆无胆无种,看来这楚国小儿也只是有幅空架子,其实是锈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那人不由得循循善诱道:“阿齐且放心,你若如实招供,本官定保你周全……你若担心那黑心殷氏报复,本官可以送你一笔银两,让你寻个地方隐姓埋名。”
想明白其中缘由,平乐不由得自嘲一笑。
她己下定决心与殷裔分道扬镳,不想竟然因为殷氏身陷囹圄。而且这地方一看便是进来易出去难之所。保她周全?给她银两?
就算是前世,她也不会相信这种看似美好的许诺,更何况己经经历过这许多事的现在。
“楚齐不明白大人何意?楚齐虽年幼,却自幼跟在父亲身边,父亲擅卜,楚齐便学了皮毛,虽不敢自称精通,可也不是那些走街串巷的花架子相士可比的。确实是楚齐卜出地动之灾,并没有谁在背后指使。”
那坐在案后的男人似乎有些不信,薄薄的唇紧紧一抿。
这可是上司想要的供词,既然这楚国小儿不老实,那他便教教他如何‘招供’。只是这小儿倒是生的颇秀气,真的打死打残,他还有些于心不忍呢。
还是玩些文雅些的吧。
那人想到这里,坏坏一笑,挥手招来属下耳语一番,那属下点头退下。很快,便端来了几个装水的铜盆。
“楚国小儿,你当真不招吗?”
“大人,楚齐确实招无可招。”
平乐苦笑着回道,让她说什么?真的昧着良心说一切都是殷氏指使,那岂不是把殷裔推上风口浪尖,先不说殷氏是否会倾尽全力对付她,便是面前这个一脸狠戾的男人,也定不会轻饶她,不招,她或许还有几分用处,也许还能暂时留着这个小命。
招,则立时毙命。
那人见平乐一幅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闭紧嘴巴。
终于撕破了那张伪善的脸。
“即如此,小儿便先尝尝吧。这可是本官新想出来的花样,以前享用过的人都哭着喊着求本官给他们一个痛快,希望小儿不要让本官失望。”
那人说完,便有官差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将平乐绑在架子上。双臂吊高,拉起。
平乐便被活生生吊起,偏生脚尖还隐约可以碰到地面。可再试探,却发现根本无着力点。那种上下不能的感觉简直要人的命。
平乐虽是庶出,却也娇生惯养,那陈氏阿浣虽凶,却也只是拿藤条抽打她几下,皮肉之苦是受过的,却没像此时那样被折磨的简直生不如死。
平乐觉得这样吊着对她来说己经是痛不欲生了,可眼见官差将几个铜盆端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