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平乐在院中桃树下接待了殷裔。两张小张,一壶香茗……殷裔品茶的姿势很飘逸,一手执杯,尾指微微勾起,他今天穿了件天青色千丝锦漂染,下摆绣着祥云的长衫,乌发用一根墨玉簪挽就,一垂首间,几丝发顺着耳边滑下。
青衣,墨发,玉肤,雪颜……
平乐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
她有些掩饰的端起茶,眼观鼻,鼻观心的开口问道:“郎君亲自来,可是有事吩咐楚齐?”
殷裔放下茶不,似笑非笑的窥向平乐。“怎么?无事便不能来看小儿吗?”最后的语调微微上扬,听在平乐耳中,便向六月急雨满池莲齐绽,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不妥,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妥。
“郎君说的哪里话,郎君能来,楚齐很高兴。”
“小儿为何高兴?”殷裔似乎没听出平乐说的只是场面话,竟然追问道。
平乐表情一怔,有些瞠目结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最近殷裔似乎变的和以前有些不同了,明明还是他,却又不是他。
就像刚刚那句话,凭殷裔的见识,怎会不知只是句客套话。可他却真的就坡下炉的问她为何高兴。真真的难答啊。
“郎君美名天下传,楚齐只有仰慕的份。从未想过有一天郎君可以亲临寒舍,自然高兴。”
“小儿此话虚也……”
“……郎君想听什么?”
“说你想我……”就在平乐蹙眉之时,殷裔坏坏的接着道:“想我吩咐你做第三件事……”
平乐的心这才缓缓放下。
她觉得自己决定与殷裔保持距离是个很明智的决定。如果跟在他身边,她早晚被他这恶趣味的断句方式吓死。
“郎君请吩咐。”既然是为正事来,平乐收起了脸上的随意。
殷裔的脸上也露出几分凝重。
“小儿,你卜地动,治瘟疫,杀敌奸,件件都是常人所不能为,不敢为之事。我身边幕僚无数,却没有一个可以与小儿这般遇事果断,杀伐狠绝。该出手时绝不手软,该了断时便了断,绝不拖泥带水。小儿……如果殷氏与朝廷让你选一个,你做何取舍?”最后一句话出口,殷裔直直盯着平乐,如果眼神可以看穿一个人,平乐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被殷裔看透。
平乐深吸一口气,她曾听过一些谣言。说殷氏势大,隐隐暗指殷氏有改朝换代的雄厚背景与实力。
只是她没想到殷裔便这么直接的问她?
他什么意思?殷氏要与朝廷撕破脸面了吗?还是这只是一个试探?抑或……他在怀疑她。
“郎君,楚齐之所以来到晋国,便是因为楚国连年内乱民不聊生,郎君问我取舍,我只取民,就像楚齐甘愿冒着性命危险留在淮阳疫地,宁愿自己背负三万石粟米的巨债,也要给百姓一条生路。郎君,请恕楚齐不能仅忠于殷氏……”
平乐干巴巴的说完,有些内疚,又有些忐忑的看向殷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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