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你、你在哪里?”
目光一一滑过在场坐着的众人,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孙氏的心仿佛坠入了冰窖,整个人都不好了,嘴里喃喃道:“不会的,早上大郎还好好的陪我用饭呢,他一向精明能干,又、又岂会轻易着了贱人的道儿?”
说到贱人,孙氏想起了她的宿敌,双目赤红的看向老夫人,目光如刀般凌迟着那个华贵的老妇,嘴里骂着:“毒妇,毒妇,你个丧心病狂的毒妇,竟敢谋害我的大郎,你、你还我大郎的命来!”
说罢,孙氏猛地从地上蹿起来,一头撞向罗汉床上的老夫人。
那两个婆子早防着呢,岂会让孙氏得逞?
孙氏刚刚起身,便被她们死死的拽住,两人都是做惯了这种事的人,拉着孙氏的时候,在人看不到的地方,顺手死命的掐了孙氏好几把。
孙氏满心悲愤。一时竟忘了身上的疼痛——姓齐的老虔婆敢这般对她,四周的人连管都不管,显见她的大郎已经遭遇了不测。即使没死。估计也不能自理,否则。大郎定不会任由旁人作践、欺侮她啊。
“大郎?哼,你还有脸提大郎?”
老夫人冷声一记,不愿与孙氏多纠缠,直接吩咐道:“把东西都拿上来吧。”
门口的婆子答应一声,鱼贯着走进来。
打头的是老夫人的心腹杨妈妈,手里捧着个包袱,而她身后的婆子则押着两个小丫鬟。
“坠儿、念儿,你们怎么来了?”
孙氏看清那两个小丫鬟。正是自己房里服侍的二等丫鬟,不由得惊呼一声。
“回老夫人,这是老奴在松香园搜到的东西,请您过目!”
杨妈妈仿若没听到孙氏的惊呼,直接将包袱举上前,恭敬的回道。
老夫人扬了扬下巴,示意她打开。
杨妈妈将包袱放在地上,解开包袱皮,露出一堆瓶瓶罐罐,另外还有一个扎满银针的人偶。
“……”孙氏惊呆了。那个人偶是她亲手做的,可、可那些瓶瓶罐罐又是什么?
孙氏不是真蠢,经过短暂的惊慌。她终于镇定下来,飞快的理清了思路,一指老夫人:“好呀,你个毒妇,不但毒杀我的大郎,还、还意图嫁祸与我。”
老夫人根本不搭理孙氏,直接问杨妈妈,“这些都是什么?”
杨妈妈的脸色很难看,“好叫老夫人知道。这几个小瓷瓶里装着的都是剧毒之物,方才老奴已经命人验过了。其中有乌头、砒霜、断肠草等毒物。而、而这个人偶则是、则是——”
杨妈妈支吾了许久,方道:“人偶上钉着一张生辰八字。老奴瞧了,仿、仿佛是您老的。”
话音方落,老夫人和一干女眷齐齐变了脸色。
巫蛊?!
这次,连陆离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周太祖最厌恶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太祖末年,更是因着一场巫蛊而引发了一连串的血案。
是以,大周皇室最忌讳巫蛊,倘或是民间的无知妇人扎个小人也就罢了,定国公府是什么地方,如果传出内宅妇人行巫蛊之事,圣人定会追究。
到时候,孙老姨奶奶肯定是逃不过的,就是整个国公府也要跟着受牵连啊。
这个齐氏,为了翦除异己,竟是什么都不顾了。
陆离死力握着椅子扶手,心里再次充满了对老夫人的怨恨。
“什么?”老夫人也‘怒’了,连连捶了几下迎枕,恨声道:“把那脏东西拿过来给我看看!”
杨妈妈迟疑了下,在老夫人的迭声催促中,还是将那个人偶送到了老夫人近前。
老夫人拿过来看了看,按照她的剧本,她只需确认了上面钉着的生辰八字,然后奋力将人偶掷到孙氏跟前,便能直接定了孙氏的罪。
事实上,老夫人也已经酝酿好了情绪,正准备开演,忽然间,她却发现,那人偶上并没有什么生辰八字,而且那银针插的位置也不对,哦不,不是不对,那银针插得极有规律,并不像惯常巫蛊时冲着心脏一通乱扎,而是非常规整的插在了某个位置上。
不对,这、这人偶被人换过了,根本就不是邱姨娘事前给孙氏准备的那一个。
就在这时,被婆子押着的一个小丫鬟忽的喊冤道:“冤枉呀,老夫人,那、那人偶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生辰八字,也不是用来害人的,而是、而是奴婢用来练针灸、认穴位的布偶!”
老夫人只觉得遍体生寒,她是不是真的老了,竟被人如此算计……
ps:还是卡文啊。满脑子情节却写不出来,今天估计还是一更,那啥,某萨会尽快整理思路,明天一定恢复双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