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鲁钝,竟是连这都没想到。”
谢向晚笑着安慰道:“你是关心则乱。放心吧,一切我都心里有数。齐家的那两个女人,不生事也就罢了,如果再在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我定不会客气。”
那两个院子,谢向晚并不在意,左右她和陆离都是要分出去单过的,现在把院子修得再好,也是便宜了小齐氏。
她不过是拿这事儿做个引子,试探试探某些人,顺便也敲打一下,告诉她们,她谢向晚不是好惹的,想算计,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远翠苑的门前,踏上台阶,谢向晚忽又笑道:“反正咱们是粗鄙的盐商女,她们有胆子做,我就敢吵嚷出来。我是不怕什么名声,倒是老夫人和少夫人,她们都是名门淑媛,啧啧——”
世间最难缠的莫过于不要脸的无赖。偏齐家的两个女人最是虚伪,明明心里龌龊不堪,却还要做出端庄贤淑的模样。
谢向晚若是真闹将起来,老夫人也好、小齐氏也罢,只能咬着牙忍下来。
谢向晚的声音不大也不小,至少在院中洒扫的粗使丫鬟们都听到了。
回到房里,谢向晚换了身家常的衣裳,来到书房里继续抄书。
青罗研磨,暖罗去小厨房收拾茶点果子,妆花、织金等二等丫鬟则在廊下做活。
远翠苑里又是一片安静。
就在这时,外头有婆子跑进来报信。
青罗接到小丫鬟的回禀,赶忙出来查看,不多时,回到书房,凑到谢向晚的身边低声道:“小姐,大奶奶身边的谢国梁家的来了,这会儿正在宁福堂给少夫人请安。”
青罗嘴里的‘大奶奶’不是旁人,正是谢向晚的大嫂周氏。
而谢国梁家的本名叫凝碧,是周氏的陪嫁丫鬟,后经周氏做主,将她嫁给了谢向荣身边的一个小管事谢国梁。
谢国梁是谢家的家生奴,其父母也算是谢家有些头脸的管事。
现在,谢国梁两口子都跟着周氏当差,谢国梁去了外头的铺子做掌柜,而凝碧在继续伺候周氏,只是不在内院,而是负责一些迎来送往的差事。
细算起来,谢向晚出嫁也有一个月了,这还是谢家头一次派人来陆家。
“嗯,我算着家里也该来人了!”
谢向晚放下毛笔,拿过帕子擦了擦手,起身来到正间。
青罗忙将桌子上东西收拾妥当。
又过了一刻钟,已做妇人打扮的凝碧笑盈盈的走了进来,进门见了坐在罗汉床上的谢向晚,她赶忙屈膝行礼:“奴婢给大小姐请安!”
谢向晚抬抬手,笑道:“快起来吧,又不是外人,还这么客气。青罗,还不扶你凝碧姐姐坐下?”
“哎哎,”青罗和凝碧也是相熟的,听了谢向晚的话,直接挽住凝碧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谢嫂子好,这些日子不见,谢嫂子愈发富态了。”
一边说笑,一边命小丫鬟搬了个鼓墩过来。
凝碧正欲推辞两句,青罗也干脆,硬是将她按到了鼓墩上坐下,“好了,大小姐跟前,你还客气什么?”
青罗都这么做了,凝碧不好再推辞,斜签着坐了。
“父亲身体可好?大爷、大奶奶可好?阿安可还听话?”
谢向晚又让人给凝碧上了茶,然后才跌声问道。
凝碧赶忙将茶盏放到一边,起身躬身回道:“好叫大小姐知道,家里一切都好。老爷整日带着二爷去铺子巡视,大爷每日里都去衙门,休沐的时候便会亲自教养大哥儿读书,大奶奶管着家里的事……”
絮絮叨叨的将谢家的事说了说。
其实,谢向晚每隔几日就会跟谢向安飞鸽传书,家里的大事小情她都知道。这么问,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闲话完了家常,凝碧便说起了今日来的目的:“头前儿咱们庄子上的果子熟了,什么苹果、橘子、石榴、葡萄,竟是比普通的果子早熟了半个月。大奶奶说您最喜欢吃这些新鲜的果子,便打发奴婢送些过来。再者,这些果子虽不值钱,胜在新鲜,又是自家庄子上产的,也比外头卖的干净,大奶奶说,送些给亲家,好歹也是咱们的一点子心意。方才奴婢拜见亲家少夫人的时候,已经将此事回禀清楚,果子也留下了。”
谢向晚点点头,周氏想得齐全,也很会做事。
凝碧又道,“还有件事,咱们二小姐的亲事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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