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谢向晚低声啐了他一口,而后扬声喊道:“青罗,把帐子打开吧!”
“是!”青罗麻利的将帐幔掀了起来,挂在床两侧的挂钩上。
随着帐幔的打开,朦胧的气氛一扫而空,陆离也只得暂时放下跟妻子‘沟通感情’的机会,跃身跳下床,直接去了净房。
青罗则略带担心的看着谢向晚,小声询问着:“小姐,您没事吧?”昨夜正房要了三次水,青罗虽然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但对于男女之事还是有所了解。
按理说,小姐和姑爷感情好,她该为小姐高兴才是。
可问题是自家小姐今年才刚满十五岁呀。年纪还小,姑爷就这、这般,万一伤到了小姐该怎办?
谢向晚勾了勾嘴唇。道:“无妨!”
有谢离这个开放的大唐贵女的记忆,谢向晚没经过人事。却也懂得许多房中秘术,有的是法子让男人得到欢愉的同时,自己也能得到某方面的快慰和满足。
相较于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女人,谢向晚更懂得让自己‘享受’。
所以,昨夜陆离释放了积攒二十多年的*与激情,而谢向晚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快慰。
至于‘受伤’,那就更不可能了,除了身体某些部位的疼痛。谢向晚并没有什么不适感,而且她手里还有许多料理身体的秘方,能够让她在最短时间内得到恢复和休养。
陆离从净房出来后,谢向晚便进去沐浴。
待谢向晚顶着半湿的头发出来时,陆妈妈和何大嫂子已经进来了,两人垂首立在一侧,恭敬的向二人行礼。
谢向晚淡淡的应了一声,对于老夫人、梅氏的心腹婆子,她并没有像其他妯娌那般‘高看几眼’,而是像对待普通仆妇那般。
陆妈妈和何大嫂子都有些不虞。心道,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就是没规矩。难道不知道在高门大户里。服侍过长辈的奴婢比年轻的主子还有体面?
心里再不忿,两人也不敢造次,因为陆离就坐在一旁,正笑眯眯的看着梳头丫鬟给谢向晚梳妆。
瞧陆离那眉眼含情带笑的模样,两个见惯了世情的管事妈妈都明白,咱们二爷对这位新奶奶很是喜欢呐。
忍着心里的不高兴,陆妈妈和何大嫂子来到床前,陆妈妈弯腰从床上捡起了一方带血的帕子,而何大嫂子则拿着个匣子。
陆妈妈两只手拎起帕子展示了一下。然后放进了匣子里,待会交给梅氏验看。
谢向晚透过妆台上的玻璃镜看到了两人的举动。没说什么,只是冲着青罗使了个眼色。
青罗会意。笑着迎上两个婆子,嘴里说着‘妈妈辛苦’的话语,素手一翻,便将两个鼓鼓的荷包分别塞给了她们。
笼在袖子的手轻轻捏了捏,荷包很厚实,陆妈妈和何大嫂子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些,躬身向陆离、谢向晚行了礼,告辞离去。
“走吧,咱们去给父亲、母亲请安!”
陆离亲自起身扶起谢向晚,唇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淡淡的说道。
谢向晚乖乖的点头,“好。”
远翠苑距离国公夫妇所居的宁禧堂不远,小夫妻也就没有乘轿,直接溜达着走了过去。出发前,陆离还贴心的提醒妻子用了些粥和点心。
稍稍吃了些东西,小夫妻走过游廊、穿过几道院门,便来到了陆家最核心的建筑群——宁禧堂。
正堂内,陆延德和梅氏端坐在正中主位上,陆元、小齐氏坐在东侧的黄花梨四出头官帽椅上,西侧的椅子上则坐在陆昭、陆穆两位姑娘。
“儿给父亲请安,父亲请用茶!”
谢向晚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两盏茶,她恭敬的跪在陆延德面前的蒲团上,行礼道。
“嗯!”陆延德没有多说什么,端起一盏茶,象征性的抿了两口,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红包放在了托盘上。
谢向晚起身又跪倒在梅氏面前,“母亲,请用茶!”
梅氏定定的看了谢向晚好久,才端起另一茶盏,沾了沾唇便放下了,从腕子上褪下一个赤金嵌红宝石的实心雕花镯子,“这是我的嫁妆,一共两支,你大嫂一支,你一支……你既已入了陆家门,就当遵守陆家的规矩……咱们陆家,呵,是有规矩的人家!”
嘴里说着‘规矩’,但讽刺意味十足,陆延德、陆元等人纷纷皱起了眉头。
谢向晚却当没听懂,恭敬的道了一声:“儿谨遵命!”
拜完了父母,接下来便是拜见兄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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