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坏心眼的想着,如果袁氏看到自己请来“看戏”的贵妇们统统“叛变”了,脸色还不定怎么精彩呢。
“那就好,唉,我真是一天都不想看到个贱婢了!”
谢向安捉起圆桌上的一个樱桃,这是姐姐在燕州置办的温泉庄子上产出的果子,因料理得当,又有温泉浇灌,成熟得竟比一般的果子早许多。味道还好,谢向安很喜欢。
如今又得到了姐姐的亲口许诺,谢向安的心情大好,将一整碟甜白瓷花口浅盘中的樱桃全都吃掉了。
不说谢向安的好胃口,且说杏花,打听到了她想要的消息后,脚步不停,直接奔向谢家大宅的西路建筑群。
“好叫大太太和二小姐知道,大小姐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方才还在泡那个药浴呢。”
杏花立在正房的堂屋里。垂手躬身回禀着。
“哦?你确定?”
袁氏刚刚起身,正换了件新做的玫瑰紫事事如意妆花夹棉褙子,头上梳了个倭堕髻,几根赤金嵌宝的凤钗插满头。端得是金光灿灿——托谢向荣的福,自他入了翰林后,谢家也算是官身了,终于能正大光明的穿金戴银、披红绣金了。
不过,袁氏并不领谢向荣的情,她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有资格戴金饰,全赖自己的努力。
谁能想到当年在益州无意间救的一个人竟是前燕王的心腹密探呢。
而那位密探,更是在承徽帝即位后,一跃成为了锦衣卫正六品的百户。在京城颇有些能量。
也正是靠着这份香火情,袁氏才能在京城混得如鱼得水,就连对她一直不冷不淡的谢嘉树,现在对她也亲近了几分。
“回大太太,奴婢确定。奴婢亲眼看着青罗领着几个婆子将滚开的热水送到正房。”唯恐少了自己的好处,杏花赶忙解释道。
袁氏扯动嘴角,唇边满是幸灾乐祸的笑容,她真是太想看到谢向晚在一干贵妇面前出丑的场景了。
谢向意始终没有放松警惕,她总觉得,这件事一定有蹊跷。
别的不说,就说谢向晚和谢向安的态度就有些古怪。
谢向晚又不蠢。如果她真的身染怪病、弄得一身红疹,那么她便会继续躲在家里,而不是任由大太太大张旗鼓的折腾。
更奇怪的是,面对大太太的“热情”,整个东苑,除了周氏和谢向安表示了下微弱的反对外。谢嘉树和谢向荣竟都没有异议。
这、这其中一定有诈!
谢向意心念动了下,开口问道:“对了,你刚才说姐姐一直在用同一个药方做药浴?”
杏花愣了下,旋即歪着脑袋想了想,用力点头:“没错。奴婢几乎每天都去探听,而青罗也每日都带着个小丫鬟念着方子称药、配药、碾药,听得多了,奴婢都能记下来了呢。”
说到这里,杏花骄傲的挺起胸脯,脑子好使,可是她最大的特点。这些年她能从一个不入流的小丫鬟一路混成二少爷身边的二等大丫鬟,全赖这超强的记忆力呀。
谢向意挑眉,“那你说说看,那方子里都用了什么药材?”
“猪苓香、零陵香……还有白芷、白芨……”
杏花的记性还真不错,丝毫不差的将青罗口述的方子背了出来,不过为了便于自己记忆,她将药材的顺序倒了个儿。
谢向意细细咀嚼着那些药材,确定无误后,摆手打发了杏花,自己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这方子听着耳熟,倒像是一个美容养颜的古方呢。”
袁氏抚掌大笑,“那就对了,谢向晚现在的模样,可不就需要好好美美容、养养颜嘛。”
许是前两次都能算计成功,袁氏不禁心生出“谢向晚不过如此”的念头,现在的她,更是认准了谢向晚已经毁容,就算没有毁容,也定然容貌受损,根本入不了那些贵妇们的眼。
谢向意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出辩驳的理由,只得认可了母亲的说法。
不过,她心中仍有个疑问:“母亲,你说谢向晚到底请了谁做赞者?”
谢向晚没有如她们所愿的请自己这个妹妹做赞者,谢向意不禁好奇,这京中,有谁比自己更合适做谢向晚的赞者?!
“她不请你做赞者,定是自惭形秽。我想呀,她应该是请了个容貌不怎么出色的贵女来做陪衬,”
袁氏摆摆手,对这个问题并不在意,反而兴头头的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告诉你呀,为了让你早日达成心愿,我不知请了多少人帮助,终于请到了陆夫人,待会儿人家就来了,你可要好好表现才是!”
谢向意双颊微红,眼中更是生出了些许向往:今天便要跟未来婆母见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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