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气度,颇有几分魏晋名士风范呢。”
袁氏拿帕子掩着唇,浅笑着说道。
陆离虽年轻,可到底是豪门里出来的少爷,心思不是一般的活络。
且近两年来,随着他年岁渐长,亲事早就被提上日程。每每参加宴会,总能碰到几个慈爱的女性长辈拉着他问东问西,或是偶遇几个或清丽、或娇羞、或骄傲的世家小姐,羞答答、娇怯怯的与他打招呼,或者研究诗文。
那些人,哦,还有现场的几个老中青女人在打什么主意,他心知肚明,也愈发烦躁起来。
趁着自己还能压制脾气,陆离客气却又疏离的跟谢家几位女眷打了招呼,而后拉着谢向安的手,小哥儿俩一起告辞出去说悄悄话去了。
谢向晚也察觉了现场的诡异气氛,她的目光在老祖宗等人身上滑过,面儿上不动,心里却暗暗好笑:没错,陆离的条件却是好得逆天,可问题是。他的条件太好了,配公主都使得,京城世家的小姐更是能随便挑,如此好的条件。他怎么会看得上万华年或是谢向意?!
这两人,一个是早亡举人的女儿,勉强算是士绅;
一个干脆就是盐商之女,饶是谢家与太康谢氏连了宗,那也不是真正的谢氏,只能糊弄一下世人,真正上流社会的人根本不会买账。
如此的出身却想嫁给陆离,说句刻薄的话,就是做妾,人家定国公夫人也未必答应啊。
对上表姑和妹妹深情望着陆离远去的模样。谢向晚只能回一个:“呵呵”。
与老祖宗等人闲话了几句,谢嘉树和谢向晚父女两个便告辞离去了。
出了延寿堂的大门,谢嘉树顿住脚步,低头看了看出落得愈发明艳的女儿,犹豫再三。道:“妙善,那陆二少爷……你,你今年也十二岁了……”
谢向晚一双清澈灵动的桃花眼看向父亲,谢嘉树说着说着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女儿的双眸清澈见底,丝毫不见怀春少女的萌动,面对如此纯真的眼神。他很难说出什么儿童不宜的话题。
心里忍不住叹息,唉,这就是家里没有女性长辈的坏处呀。
幸好再有半个月堂妹就回来了,堂妹与妙善一向交好,到时候让堂妹多多教导女儿一番吧。
无力的摇了摇头,谢嘉树跟女儿说了两句闲话后。便转身去了外书房。
望着父亲稍显落寞的身影,谢向晚既心疼又觉得好笑,她早慧,且又有谢离这个积年老妇人做外挂,心性绝对比同龄女孩儿更加成熟。怎会听不出谢嘉树欲言又止的言下之意?
只是,她好想告诉爹爹,虽然她和陆离这些年都没有断了联系,但她一直把陆离当做同龄(甚至与谢向安一样的小辈)对待,根本就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而且她和谢向意是亲姐妹,谢向意无法高攀陆离,她同样也没有资格。
对于父亲的远望,谢向晚也只能给一个:“呵呵”。
回到天香院,谢向晚继续埋头新生意的思索当中,到了中午的时候,老祖宗提出要在延寿堂宴请陆离。
但不管是谢嘉树还是陆离,都拒绝了这个提议。
谢嘉树还是那句话,“老祖宗身体不好,切莫过度劳累了!”
陆离却有个极正当的理由,“长者赐不敢辞,但小子刚到扬州,还要去拜会几家亲朋,左右小子跟府上也不是外人,很不必这么外道,宴请什么的就算了吧!”
在万华年和谢向意失望的注视中,陆离拖着谢向安一起出了谢家,逛街也好,拜会亲朋也罢,反正就是整天整日的不着家。
如此过了几日。
这天午后,谢向晚睡过午觉,正欲命人将玩儿野了的弟弟唤来训诫,不想这个小东西竟自己送上门来。
还不等谢向晚板下面孔训斥,小家伙像个大肉丸子一样一路滚进了谢向晚的怀里,嘴里还不停的唤着:“姐姐救命,救命呀!”
谢向晚微惊,抬起弟弟的下巴,急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可是有人欺负你?”
话还没说完,谢向晚就发现,这小子眼里不见惊慌,反而带着丝丝坏笑。
谢向晚没有客气,直接伸手拧住弟弟的腮帮子,冷声道:“好你个谢向安,竟然学会跟姐姐打埋伏了。说,到底什么事儿?”
“哎哟、哎哟,疼疼疼,”谢向安连连告饶,“姐姐我错了,我错了!”
谢向晚终是不忍对弟弟下狠手,松开两指,“说罢!”
谢向安揉了揉有些发红的脸皮儿,苦着脸道:“还不是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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