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旧?大小姐,您要做古董生意?”更确切的说是假古董生意。
洪兴家的讶然,很显然她有些跟不上谢向晚的思路。
谢向晚没有说话,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洪兴家的立刻意识到自己多言了,作为一个优秀的奴婢,她应该清楚的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
而刚才那句话,就是属于不该问的范畴——主人吩咐你差事,你直接去做就是了,没有必要知道‘为什么’。
谢向晚原本不想多做解释,可想到自己的年纪毕竟小,且洪兴夫妇不是她一手使出来的人,虽然对她信任有之、尊敬有之,可不是百分百、发自内心的那种崇敬。
想了想,为了让对方能更尽心的办事,她还是简单的说了说:“我寻那些人来主要是帮我做些东西,量不会太大,更不会用来做生意。”
谢向晚不是真的奸商,节操还没有碎落一地,所以制假贩假这种事儿,她真心没兴趣。
若不是为了完成那件事,谢向晚都不想跟那群假文物贩子打交道,太脏!
“哦哦,老奴明白了,”
洪兴家的一点儿都不明白,因为谢向晚的解释说了等于没说。不过,却向她表明了一个态度,主人愿意跟你解释,表明主人看重你,很重视要你去做的事儿。
所以,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拍胸脯:“大小姐您放心,老奴定会告诉我家男人,让他哪怕寻遍洛阳城,也要找到最擅长做旧的‘匠人’。”
谢向晚点点头,这正是她要的效果。
又吩咐了些旁的事情,直到快中午的时候,谢向晚才打发洪兴家的下去。
“阿姐,你不用这么担心。我、我会乖乖的,”
谢向安放下笔,略带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小声说:“反正我就只听父亲、哥哥和姐姐的话。旁人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而那些人,应该也不敢直接朝我下手,所以,阿姐,我在家是安全的,您、您别总为我这般操劳,我、我——”
心疼啊。
谢向晚唇边的笑意温暖了许多,她伸手捏了捏弟弟的小胖脸。道:“我知道阿安聪明又能干,可是我喜欢照顾阿安啊,阿年不要剥夺我的快乐,好不好?”
这么懂事听话的弟弟,她心甘情愿的为他操心、为他筹划。
“……阿姐!”
谢向安嘟着小嘴儿。他也喜欢姐姐照顾自己的感觉,这让他觉得他不是灾星,而是受家人宠爱的小宝贝,但他也真不想让姐姐太操劳。
不管姐姐在他心目中是怎样的能干,可姐姐终究才六岁半呀。
陆大哥说得对,他是男人,哪怕只有三岁半。那也是个男人,而男人理当照顾女人的。
“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只需要好好读书,乖乖听话就可以了,其它的有大哥和我呢。”
自从融合了谢离的记忆。谢向晚不知不觉间就‘成熟’起来,不止对弟弟,就是对兄长,也是以成年人、或曰长辈的身份照顾他们。
提到大哥,谢向安也来了兴致。他伸出一根胖嘟嘟的小手指,指了指炕桌边放着的绣花绷子,“阿姐,这是给大哥绣的吗?”因为上面绣的是苍劲的翠竹,是大哥喜欢的图案呢。
谢向晚‘嗯’了一声,道:“大哥马上要参加县试了,现在是八月份,贡院里又潮又热的,蚊虫定然少不了,所以我给大哥做一个熏香包,里面放上驱蚊虫的中药,好歹让大哥少受些罪!”
“对对,陆大哥也说过,说他当年考秀才的时候就颇受了些罪呢。”
谢向安忙举手插嘴,表示自己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
谢向晚却有些好笑,还当年的,明明就是去年发生的事儿,陆中二也好意思跟弟弟炫耀。
咦?炫耀?
谢向晚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左右看了看,见四周都是自己人,这才放心的小声问道:“怎么,你有跟陆二少爷通信?”
谢向安说完这句话就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两只白胖小爪子迅速捂到嘴上,澄澈的大眼里满是无辜,透过指缝,有些走音的声音传了出来:“阿姐,您、您就别问了,好不好?”
他答应过陆大哥,通信这事儿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谁都不能告诉。
可姐姐问了,他又不能说谎,所以干脆就耍起赖来。
谢向晚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拉下弟弟的小胖手,道:“好好,我不问了。”心里却暗暗嘀咕:陆二少也真是的,年纪是谢向安的三四倍,可竟然还能跟他玩在一起。
这难道就是‘猿粪’?
之前在谢家,陆离就跟谢向安整日玩在一起,如今他人都回京城了,听说还被方明儒老先生收做关门弟子,功课很是繁忙,怎么还有空跟谢向安写信?!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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