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十足,这会儿听了苏叶的抱怨后,万华年立刻拍了桌子,厉声道:“你还敢浑说。还不给我跪下,好好向妙善赔礼?”
卧槽,你们主仆两个演戏,管我毛事呀。
谢向晚有种躺枪的感觉,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好不好?
她不知道的是,她之所以要面对这样的局面,正是因为她什么都没说,万华年心想:你个抠门的小丫头,乖乖把那赤金蝴蝶白玉簪送我不就好了,对了,还有你脖子上的那个赤金坠万事如意金锁的项圈,貌似也不错的样子,很配我的肤色……
哼,明明这么有钱,却还如此小气。你既如此不配合,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苏叶接到暗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先冲着谢向晚请罪:“亲家大小姐恕罪,都是婢子失礼,冒犯了大小姐,还请大小姐责罚。”
说罢,她又有些不甘的垂下头,继续用在场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嘀咕,“其实婢子也没说错呀,我们姑娘好歹是大小姐的嫡亲表姑,是长辈,如今长辈看到晚辈的首饰样子新奇,想借来把玩一二也是常理。谢家豪富,堪称扬州第一家,大小姐又一向大方,且极尊重长辈,怎会与婢子这个小丫鬟计较呢。”
靠之,如果我不借给你就是不大方、不尊重长辈了?
谢向晚暗自翻了个白眼,忽然间,她不想说话了,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倒想看看表姑姑还有什么手段。
“啪!”
万华年又是一掌拍在方桌上,冷声训道:“你还说。妙善戴着那金簪来会客,显是极喜欢这簪子的,此物要么是表哥亲自订制送来的,要么便是先表嫂的遗物。这金簪虽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对妙善却是意义极大,我身为长辈,不能给晚辈见面礼已经够失礼了,怎么还能夺人所好,跟个晚辈索要东西。”
谢向晚的一双弯月眉微微上挑,心道:啧啧,两年不见,表姑姑的口才大涨呀。
听听人家说的话,三言两句便把‘借’字改为‘要’,而且还故意点出此物不怎么值钱,就算送给亲戚‘把玩’也算不上什么。
以退为进,玩得不要太娴熟哟。
万华年还在滔滔不绝,“再说了,原本只是我们姑侄间的小事儿,彼此玩闹两句也就罢了,偏你多事,任着性子胡闹,万一让外祖母和两位舅母听到了,岂不要为难、生气?”
得,这还威胁上了。
万表姑的言下之意很明白:妙善呀,你就乖乖的把东西送过来吧,如若不然,我吵到老祖宗跟前,你不但首饰不保,还要被老祖宗训斥哦!
谢向晚也算见多了内宅女子明争暗斗的场景,可似万华年这般,几近明抢的举动,还是有些无语。
其实也正常,谢离是大唐贵女,身边交往的也多是同样出身的豪门千金,而谢家不同呀,谢家是盐商,所结之姻亲也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
在这样的人家家里,规矩、礼仪什么的都是浮云,唯有切切实实的利益才是王道。
万华年的嘴绝对被开过光,她的话音方落,隔壁正间的老祖宗扬声问了句,“华年,你们三个小东西说什么呢?这般热闹?”
嘴里说着‘热闹’,心下却有些担心,叫过身边的玳瑁,低声吩咐:“你去看看,表姑娘刚来,妙善和蓁蓁年纪又小,小姊妹若是有什么口角,你去劝解一二。”
“是,”玳瑁忙答应一声,正待绕过百宝阁和屏风去次间瞧瞧,不想隔壁传来一个小丫鬟的高声回禀:“好叫老祖宗知道,大小姐听说我们姑娘明儿要去拜见宋太太,恐姑娘刚来扬州,一时不知道扬州城闺秀间流行的首饰样式,便主动提出,要送两件时新的首饰给姑娘……”
正间的几个大人一听,皆面露诧异。
隔壁的小丫鬟已经很是感激的道谢了:“都说大小姐年纪虽小,却处事大方、有度,今日婢子一瞧,果然如此。亲家大小姐,我代我家姑娘谢谢您啦!”
说罢,苏叶用力磕头,隔着厚厚的地毯都能听到闷响,足见其诚意。
老祖宗的老眼中精光闪烁,而立在两侧的袁氏和小洪氏则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次间的谢向晚目瞪口呆:……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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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谢向晚有贵女的记忆,但是谢家是盐商,当大唐贵女遭遇市侩亲戚,无异于秀才遇到兵,规矩什么的是讲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