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阎继宏摇了摇头,这个女孩,心眼太小,做事也不股后果,将来怕是要废了。
拨了两下琴弦,傅青瑶抬头道:“对了,还没有告诉大家,这首歌叫《有没有人告诉你》。”
女主持人听了,整张脸都绿了,她几乎能想象到这首歌的歌词,一定是无比的讽刺,将她批评的体无完肤。
突然之间,她想到了什么,整个身子一震,人也往后退了一步。
如果这首歌真的像前面的两首歌那么好听,歌词又是她想的那般,那么她将来就毁了。
想到了这个后果,女孩这才开始后怕起来。
她虽然和周纤碧是好朋友,可是没有她的家世,周纤碧指使她做这个事,却丝毫没为她想过,她将来该怎么办?
女孩无助的在台上扫视了一圈,看到了苏洛然冷峻的脸,莫可妍瞪视,尹清琳的无视,宋景甜的白眼,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主席台的几个评委身上。
那是阎继宏——傅青瑶的直隶导师。
她怎么就这么傻,白白让周纤碧当了抢使。
现在,不管傅青瑶的歌写的好不好,她都完了。
况且,别的老师或许还有水分,但阎继宏是谁,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进入维也纳大厅表演过的人,怎么会教出一个抄袭作假的学生。
女主持人踉跄退后了几步,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板上。
好在两旁的帷幕遮住了她,没有丢更多的丑。
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注意她了,大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台上那个带着鸭舌帽,抱着吉他女孩的身上。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
我打开离别时你送我的信件,忽然感到无比的思念。
看不见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我听见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
早习惯穿梭充满诱惑的黑夜,但却无法忘记你的脸。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傅青瑶的嗓音很清灵,配着清丽的五官,比上辈子的她更具备上荧幕表演的资本。但同时,却因为嗓音太细太弱,无法唱出歌曲中的精髓,缺少那种浑圆厚重。
比如这首歌,旋律舒缓,简单且动人,但傅青瑶却根本唱不出歌词里面那种漂泊流浪的感觉。
虽然如此,但台下都是学音乐的,对歌曲都有粗浅的了解,自然明白这首歌的优点。
等到第二遍的时候,男主持人小谢已经能够跟着傅青瑶一起唱了。
他的声音磁性中带着颓废,细细品来,却又带着一种内敛的优雅,低调的叛逆,温柔的狂野。
很快,就盖过了傅青瑶的声音。
就是这么一首简单的歌,却含有复杂的情感。
小谢虽然来北京这个城市两年了,但他的普通话和北京本地人比起来,也毫不逊色。但北京人的高傲,让他们从骨子里就排斥外地人,瞧不起外地人。
在这个艺术的殿堂,富人聚集的地方,小谢所受的委屈,并不比北漂少。
唱到第二遍的时候,小谢的眼眶就红了。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
我打开离别时你送我的信件,忽然感到无比的思念。”
这个歌词,写的仿佛就是他曾经的心声。
离开家乡的那个晚上,初到这个城市的晚上,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那么新奇。
北京的晚上,霓虹灯永远都不会熄灭,而离别时母亲送的信,到现在都压在他箱子的最底层,夜深人静之时,不时拿出来翻看。
漂泊的内心,就有了寄托。
“看不见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我听见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
早习惯穿梭充满诱惑的黑夜,但却无法忘记你的脸。”
他在哭泣时,外面有多少人在欢笑,在纸醉金迷。
在这充斥着诱惑的夜里,在灯红酒绿之下,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父母苍老的脸,从来就没有忘记过要坐十几个小时的客运才能到达的家乡。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唱到第三遍的时候,小谢已经泪流满面,台下的观众也大多也红了眼眶,跟着他合唱了起来。
整个场面,已经变成了小谢演唱会。
而傅青瑶,在苏洛然看懂了她的眼神,拿起吉他坐在她旁边跟上她的节奏后,就坐到了架子鼓后面,替小谢打起了节奏,让整首歌更饱满具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