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青瑶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是破旧的土胚房。
傅青瑶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这里是改革开放前么?
扫视了一眼屋子,屋子很小,只有一张炕和一张小木桌子,木桌上摆满了书籍,除了这两个她能叫出名字的东西,房间里面几乎什么摆设都没有。
手上是粗糙的触感,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明明记得自己做晚上睡觉之前盖的是欧洲进口的蚕丝被。
对了,昨夜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整个房子都在晃动,从梦中挣扎起来的她还来不及睁开眼,就失去了知觉。
当时她正在四川进行义演,睡的是五星级酒店。
难道,四川那边又发生地震了?
正想着,就听见门吱呀一下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原本昏暗的房间一下子明亮了起来,一个男孩端着一个碗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傅青瑶坐了起来,男孩原本疲倦的脸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姐,你醒了啊。”
待男孩走进了,傅青瑶才发现他约莫十六岁左右,身上穿着一件补丁加补丁的衣服。
看着那衣服,傅青瑶震惊了。
现在社会,还有人穿这种衣服么?
就说她自己,还专门的开辟了一个房间用来放衣服。
等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刚刚这孩子叫自己什么?
姐!
她傅青瑶从出生起就是独生女,什么时候有弟弟了。
见傅青瑶不出声,那男孩将手里的碗放下,小心翼翼道,“姐,你别伤心了,那个男孩子不喜欢你,是他的损失,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伢的病还没有好,家里现在已经没有多的钱给你治病了,这是我从山上采的药草,我生病了喝它病很快就能好了,你快趁热喝了吧。”
看着这小心翼翼的“弟弟”,傅青瑶心里触动,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个家糟糕成这个样子了,这具身体居然还有心思喜欢男人呢,实在是蠢到了极点!
傅青瑶刚这么想,就觉得头脑疼的要命,像是有人用锤子在她投中敲一般,整个人不由蜷缩了起来。
“姐,姐你怎么了,别吓唬我!我去喊姆妈来!”男孩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面跑过去。
而此刻的傅青瑶,哪里还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只是不断用手捶着自己的头。
感觉整个人仿佛被人拆卸了重组一般,等那个男孩和一个妇人进屋的时候,傅青瑶已经好了。
所有的疼痛如潮水般褪了下去,而这具身体的记忆也被她接收了。
“英子啊,你怎么了,可别吓姆妈啊!”那妇人看着仿佛有五十岁了,手指粗糙皲裂,看着不像这具身体的母亲,倒像是奶奶。
想着自己上辈子那个已经五十岁了,却还似三十岁的母亲,傅青瑶心下叹了一声。
这是造什么孽哦,上辈子没有的亲情,这辈子居然被她白白捡来了。
按照记忆中的称呼,傅青瑶勾起了嘴角,“姆妈,我没事,就是刚刚头有点痛,现在已经好了,你快去忙吧。”
妇人摸了摸傅青瑶的额头,感觉没有烧了,点头道,“那你好好休息,田里还有活,姆妈去忙了,今天给你蒸个鸡蛋吃。雄子,你好好照顾你姐姐。”
那妇人想是真的有事,没有多呆,就抄起门口的镰刀出门干活去了。
听到这个妇人的嘱咐,傅青瑶黑线,她这个做姐姐的居然还要弟弟来照顾,这是怎样的奇葩啊!
想到记忆中原主的性格,连傅青瑶这个外人都不免想要骂她两声,没良心说的就是这种人了。
傅家家境不好,拼尽一家之力让傅英读书了,却被傅英嫌弃家境不好,常常对家人冷鼻子冷眼的。
对这个小学读完之后就辍学在家帮忙的弟弟尤其鄙视,轻易不和他多说一句话。
这傅家小弟傅雄也是傻,对这个姐姐崇拜极了,只要是姐姐的吩咐,从来都不违背,就算是违背了自己的意愿,也会帮这个姐姐保守秘密。
也不知道怎么贫困的家庭,怎么养出傅英这样的性子。
傅英是个极为敏感而倔强的小姑娘,家庭的贫困,更让她拼命读书,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考大学和未来上面。从小到大,她的成绩都名列前茅,可惜上了高中之后,傅英喜欢上了班上的一个人。
那个人的优秀,让全校的女生都为之疯狂。
想到脑海中的那个男生的形象,傅青瑶微微撇了撇嘴,也只有这些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女生,才会觉得这样的男子是美男吧。
上辈子在娱乐圈,她实在是见了太多的美男美女,天然的人造的,太多了。
当然,在这种小地方,那样的男生,确实是傅英高攀不起的。
有一个当县委书记的爸爸,人又帅,家境又好,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红果果的高干,怎么能不让女生疯狂。
傅英虽然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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