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回头看一眼何欣,举步跨入大门。何欣愤怒地小跑上前,伸手拦住何欢。
何欢示意张伯关上大门,这才回道:“二妹,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一座大宅,抱着一堆生不能带来,死不能带去的死物是天大的好事,我无话可能,只想再次提醒你,我们已经分家,你的事我管不着!”
何欣满脑子都是:吕家是陵城首富,一旦吕八娘出嫁,吕家的金银财宝,田产铺子都是她的,她哪里听得出何欢话语中的善意,只是一味愤怒地嚷嚷:“你根本就是嫉妒我,不然吕八娘为什么说,是你提醒了她。一定是你见不得我好!”
何欢不想在沈家与何欣见面,就是料到她会说出这话,不希望沈家的下人看笑话。不过她没料到吕八娘居然对何欣说,是她提议不要让何欣进吕家的大门。她冷眼看着何欣,一字一句说:“我再重申一次,你的事我管不着。我们两家早就桥归桥,路归路……”
“你不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告诉你,不管你对吕八娘说了什么,这辈子我必定是吕家二奶奶……”
“哎哟,未来的吕家二奶奶,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曹氏一脸鄙夷的笑容,“我记得昨天才是你母亲的头七吧,啧啧,若是我有女儿,生母尸骨未寒,她就一心一意想着去夫家守寡,我宁愿生她的时候就掐死她。”
何欣瞬间涨红了脸,颤着声音说:“你……你血口喷人!”
“我喷你什么了?”曹氏把何欢挡在身后,摇头道:“我怎么听说,你母亲之所以去陵城,是去求吕家不要退婚呢?要不要我找媒婆出来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
何欣赤红的脸颊瞬间煞白,尖声大叫:“你胡说八道!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曹姨娘,算了。”何欢只想早些见到儿子,有心息事宁人,回头对何欣说:“我若真想坏你的‘好事’只需把媒婆找出来。现在,我明明白白最后说一次,你的事,我们管不着。你想走阳关道,独木桥,或者跳火坑,我们都不会插手。可你若是纠缠不清,休怪我真的坏你的‘好事’!”
何欣见何欢说得绝决,又怕她真的找出媒婆,恨恨一跺脚,转身走了。
曹氏看着何欣爬上马车,想着自己的苦楚,到底有些不忍,低声对何欢说:“她年纪还小,有些事她现在体会不到,不如再劝劝她?”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每个人都得替自己的选择负责。更何况该说的我们都说了,若是再劝她,她反而会恨上我们,到时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何必呢!”何欢一边说,一边往前走。
在她看来,不是她心狠,不理会何欣的死活,只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已经在何柏海身上做过一回了,结果被他反咬一口。何欣虽不似林梦言那般恶毒,却也不是明理懂事,对别人心存善意的人。说起来,真正的何欢选择上吊自杀,何欣也算始作俑者之一。
曹氏见何欢说得绝决,没再坚持己见。得知何欢即将带着何靖一起去沈家的庄子,她忙着替儿子整理行礼,很快把何欣的事抛诸脑后了。
午饭过后,丝竹如约而来。何欢牵着何靖上了沈家的马车,丝竹携白芍上了另一辆车子。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向郊外。
车厢内,何欢见何靖眼巴巴看着自己,笑问:“靖弟,怎么这样看着大姐?”
“没有。”何靖红着脸低下头。
何靖与林诺言有着相同的经历,又是同龄的男孩子,何欢总能从他身上看到亲弟弟的影子,再加上何靖聪明、懂事、善良,何欢从一开始就对他很有好感,态度也就愈加亲昵。
当下,何欢看他害羞的模样,笑道:“靖弟,你想和大姐去沈家,是不是想去郊外玩耍?听说,表姐夫家的庄子能看到大海哦。”
“不是的。”何靖慌忙摇头,低声说:“最近大姐总是不在家……以后大姐成亲了,我就更加见不到大姐了。”
何欢没料到何靖会这么回答,不禁愣住了。她喜欢何靖,多半因为自己的亲弟弟,可何靖一直把她当成亲姐姐,从来没变过。在真正何欢的记忆中,何靖总喜欢黏着她。以前曹氏打了她,也是何靖在一旁安慰她。他们曾是亲密无间的姐弟,而她却忽视了他。
“对不起。”何欢心生愧疚,轻轻揽住何靖的肩膀,“这些日子是大姐忽略了你,以后不会了。”
“不是的。”何靖用力摇头,“我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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