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丞对谢正辉在蓟州抓捕冯骥阳一事略有耳闻,再加上他自有烦恼之事,谢三又有六扇门的腰牌,因此他虽然觉得他的出现十分突兀,却没有深思,甚至讨好地对他说,借调熟识水性的衙差,还不如替他们安排有经验的艄公。
谢三一心只求尽快脱身,自然不会反对。他与李县丞寒暄了两句,便借口与同伴汇合,离开了县衙。
谢三前脚刚走,先前守着城门的戎装男人急匆匆找上李县丞,开口就问:“李大人,刚才那位谢捕头呢?”
自谢三走后,李县丞脸上只剩焦急之色,不耐烦地回答:“已经走了。”
男人上前两步拦住李县丞,埋怨道:“大人,眼下这种时候,我们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来历,怎么能放他离开呢?”说话间,他冲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他是六扇门的捕快,难道我还能拦着他不成?”李县丞欲推开男人,见他纹丝不动,他怒道:“罗把总,如今我儿被贼人下毒,生死未卜,城里又出了这样的大事,别说拦住他,就是他想留下,我也得想法儿送他离开。”
罗把总噎住了。一夜间,陵城死了两百余人,是他劝服李县丞,紧守城门,对上面瞒下这事,自然不能让谢三发现事实,所以李县丞送走谢三是对的。可他刚刚接到指示,尽全力绊住谢三,必要的时候杀了他,决不能让他踏出陵城。
罗把总无法反驳李县丞的话,只能佯装生气,不悦地说:“昨日我收到密报,倭贼可能抢劫陵城百姓,立马星夜兼程带兵赶来支援。李大人这是怪我来得迟了吗?”
一听这话,李县丞的态度一下就软化了。昨夜,县衙上下都被人下了毒,陵城的衙差捕快更是损失惨重,特别是守门的兵士,几乎全部被杀。眼下,他不止需要罗把总替他隐瞒他的失职,还要靠他把守陵城,以防倭贼杀个回马枪。
这般想着,李县丞瞬间换上了笑颜,讨好地说,他因为独子伤重,才会乱了分寸云云。
李县丞和罗把总说话的当口,谢三早就出了衙门。他眼见罗把总及他一干手下的言行举止,自然不会回去南城门,再说,他也需要评估城内的情况,才可以做下一步打算。
有了李县丞的令牌,谢三在城内通行无阻,但他不敢长时间逗留,只是粗略看了看东门的守卫情况,便骑马去了西门。
谢三才看到西城门的守兵,就听到了身后凌乱的马蹄声。他心中一紧,夹紧马肚子直冲城门,嘴里大叫:“快把大门打开,小公子快不行了,大人命我去镇江府找神医。”
守兵们面面相觑,谁也没动。
“快开门!耽误了时辰,你们担待得起吗?”谢三大喝,亮出了李县丞的令牌。
守兵认出令牌,终于拉开了门栓。谢三暗暗吁一口气,忽听身后一声大喝:“拦住他,大人有令,谁也不许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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