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并没有让柳昌元和王管事生疑,而柳昌元更是以为夏阮帮他解了眼前的尴尬的局面,更是露出感激的眼神。
“南家最近似乎又对茶园有了兴趣。”王管事想了想,觉得这里面多少有些疑惑,“前段时间,南家居然说想要三倍的价格买回茶园,当时我以为南家的人是说笑的,便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小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南家似乎真的有了兴趣。”
王管事怎么也想不明白,南家当初低价将丹阳县的茶园卖了出去,如今又想高价买回来,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难道南家的人钱太多了?
他越想越想不明白,觉得这里面的问题太多了,所以不得不将这个事情告诉夏阮。
柳昌元琢磨了一会,问道:“小姐,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
柳昌元的话,让王管事瞪大了眼。
因为他没有忘记,丹阳县的茶园其实是为宫里的那位准备的。
夏阮倒是很佩服柳昌元的反应快,因为柳昌元说的没错。
当今圣上最近总是在朝堂上训斥曾家父子,而且很多时候几乎都快要压抑不住怒气了。
朝堂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朝堂上曾家父子出事,那么在后宫的曾贵妃自然也要受影响。那么除了曾贵妃,最受圣上喜爱的人,众人自然会想到那位快要被人遗忘的安嫔。
只是现在圣上对安嫔的喜爱还没有彻底的流露出来,只是最近对丹阳县安家的人多有照拂。
谁也不敢亲自揣测圣意,可如今圣上的意思,似乎就是要让曾家安分一些。
大皇子越来越嚣张,在朝堂上竟然公然顶撞英殿大学士李长风,那日李长风只是淡淡一笑,没有继续和大皇子争论下去。
第二日,曾家便开始了被圣上训斥的日子。
这显然是在给大皇子做警醒。
众人都以为圣上是对李长风信任,所以才会苛责曾家。其实夏阮不是这样认为的,这些都是圣上的诡计。
大皇子嚣张,自然需要人来给压力。江家不成气候,东萧又勾结了六皇子,不可能先站出来,这个时候能给大皇子压力的,除了宋家,便是李家。
宋家一直手握重兵,从前和何家关系走的太近,虽然这些年早已和何家疏离,可夏阮知道,圣上心里多少对宋家是有疑心的。
那么这人选里,自然就是李家。
伴君如伴虎,圣宠的后背,或许就是腥风血雨。
夏阮多少替三舅有些担心,因为外祖父的日子也真的不多了,这个药引居然到现在都没拿到手。如今朝堂上又……
“嗯,也算是吧。”夏阮想了想才道,“你也听到了什么了吗?”
柳昌元点了点头:“我昨儿进城便听说了,说是西域送来了不少的美人,这次似乎有一个颇得圣心的,叫什么……叫什么来着……不过她和我们这边的女子是不一样的,据说这脸上还长着牡丹花呢。”
夏阮看着柳昌元,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事情她早就听杜若说过了,只是小小的刺青,何必个个都惊讶成这样。
西域的香料还有刺青和大秦的是不一样的,他们的在这些上手艺很精湛,所以会吸引圣上的注意力,也是正常的。
“水元目。”夏阮直接将答案讲了出来了。
柳昌元点了点头,赶紧回答:“对对对,就叫水元目,只是这名字有些奇怪。”
柳昌元说起名字的时候,夏阮第一时间想带了朱砂。
众人皆以为朱砂的名字,不是是种颜色,连她曾经也是这样想的。
后来萧韶成看着她,淡淡的一笑:“朱砂不是颜色,因为他每次介绍自己的时候,都说自己是诛杀,你们便以为是朱砂。”
诛杀和朱砂的口音相似,加上朱砂又是西域人,口音难免有误。所以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叫朱砂。
不过听了萧韶成话的夏阮,却觉得背后一凉,因为诛杀这个名字,当真是很适合朱砂的性子。他做的那些事情,是真的残忍至极……
大伯母和大伯父的死,就是一个警示……
只是还有两位,如今还在不在朱砂的手里呢?
夏阮想到这里,想要说话,便见杜若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姐,外面有人说要求见你,他说他叫南亭。”
杜若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留意到,坐在一边的柳昌元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
因为柳昌元觉得,眼前这个姑娘,似曾相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