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能顺利归来。
等待的过程似乎永远很漫长,若是可以沈苾芃情愿一辈子都被别人等着,而不是茫然若失等在别人的安排中。
正午已过,郁夏满脸喜色的匆匆走了进来。
“小姐,少爷来了!”
“快请进来!”沈苾芃猛地站了起来,透过轩窗往外看去,只见青砖砌的影壁边立着身着湖色镶玄边长衫的沈筠。明月般晴朗的脸庞带着几分茫然和不知所措,这毕竟是侯府而且自己还是如此不光彩的从边门溜进来,任是谁也会有张皇的。
郁夏将沈筠带了进来,沈苾芃忙弯腰行礼,被沈筠抬手扶住。
“五妹不必多礼,”他一路上看着这破败早已经了然于心。他猜到五妹在侯府中必定会被人排揎,但是没想到的是靖安侯府竟然如此下作,新晋的姨少奶奶会被贬低到这连奴仆都不会居住的残垣断壁中。
沈筠坐在了椅子上,接过沈苾芃递过来的茶,脸上却是带着怒意的。怪只怪沈家如今树倒猢狲散的颓势,不然怎么能容得下靖安侯府如此作践人?沈家虽然是落魄门第,但也是先皇御赐的书香门第,这也太过分了些。
沈苾芃知道事情紧急,也不顾及多少虚礼,示意郁夏在槅门外面守着。
“哥哥救我!”沈苾芃突然跪了下去。
“五妹?!!”沈筠惊诧无比,忙起身将她扶了起来,“何出此言?”
“哥哥!世子爷被人下了极其霸道的姮娥寒毒!”
沈筠脸色瞬间呛白,眸中尽是不可思议之情。
“这……怎么可能?”
“哥哥,父亲留下了一部古籍,上面记载的最是清楚不过,小妹无半分信口雌黄。”
沈筠缓了缓神色:“先别急,你慢慢说。”
沈苾芃看到沈筠眼眸中带着一丝清傲沉稳之气,不禁心头放缓了些。
“哥哥,个中情由实在繁复难辨,小妹一时半会儿也无法一一言明。只是请哥哥帮一个忙,世子爷身上的毒已经发作,只怕是坚持不了多少时日。”
“帮什么忙?”沈筠眉宇间浸染了大丈夫的担当之气。
“请哥哥帮忙找欧阳公子,他……”沈苾芃话音微顿,“他便就在这京城里!只有他能解世子爷身上的奇毒。”
沈筠也是聪明如斯的人,既然沈苾芃犯着忌讳擅自找他来,必定有重大关节之事。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离奇,人人都传言世子爷得了病,哪知却是中了毒?不过豪门望族公卿之家,内幕必定复杂了许多,只是不曾想五妹一进侯府就卷入了这场恩怨中。
“五妹放心,我现在就去帮你找他,但是这欧阳公子虽然我也见过几面,却也不甚熟悉。不知道他住在何处?又该怎样寻找?”
沈苾芃转过身取出来自己刚刚作的画,小心卷了起来笑道:“哥哥也无需去找他,小妹也不知道他此时身在何处。哥哥只要拿着小妹这幅画去那书馆展示,也不要多说什么。若是旁人问起来,便说此话要待价而沽,仅此而已。我想欧阳公子看到后定会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