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留一个空巢在枝丫上,有些解释不了,倒不如让蜂多在箱子上方盘旋盘旋,反正这个地方平时也少有人影。
孙灿烂在暗中与蜂皇做了交流,吩咐蜂皇现在先不要进箱子,等他们离开以后再将所有的蜂转移进蜂箱内。
与蜂皇交流完毕,孙灿烂转向赵黑牛有些娇憨地指着自己的小脸说道:“姑丈,依俺看,这蜂儿一时半会是不会进去了,俺们不如先回去……这地儿虫子有些多,看把俺的脸上都叮出包包来了……”
孙灿烂的脸上还真的给蚊子叮出了两个包,看着那粉嫩的小脸上鼓起的包,赵黑牛在心里暗自埋怨自己,怎地就没想起山花比较招蚊虫这码事呢。
于是连忙左右扫视,看到不远处有些避蚊草,忙着过去采了一小把,就要给孙灿烂涂上。
这草的草汁既可以让蚊子远离,涂在被蚊子叮咬过的地方也可以消肿去痒,只是这草汁涂上去会有些难看。
段子轩在听到孙灿烂与赵黑牛说话的时候,就将目光从蜂群收了回来,看向孙灿烂的小脸,只见小脸上那两个明晃晃的小红包包实在觉得十分的刺眼,心里有那么一丝的怜惜,尔后转向还望着蜂群发呆的小厮。
见小厮只顾看着蜂群出神并没注意他的眼神,段子轩伸出脚十分不满地踢向小厮,那小厮身怀武功,虽然望着蜂群发呆,可是面对段子轩的攻击却依然条件反射般地闪了开去。
小厮自小跟着段子轩一起长大,段子轩一个眼神小厮就能明白他心中所想,此刻见段子轩收回踢出的脚,目光却没有从孙灿烂的脸上移开,顿时明白自家公子这一脚的根本原因自然来自于孙灿烂。
将目光投注于孙灿烂的小脸上,小厮马上就明白了,先一把拉住正要往孙灿烂小脸上涂避蚊草汁的赵黑牛,然后从自己袖袋里摸出个小瓷瓶递给赵黑牛,向着孙灿烂呶了呶嘴,示意赵黑牛给孙灿烂上药。
孙灿烂是个女娃子,段子轩主仆是外人,自然不好动手替她涂药膏,赵黑牛虽也是男的,可在大家心目中,他是孙灿烂的姑丈,于是这涂药膏的事自然就落在了赵黑牛的身上。
这次小厮拿出来的瓷瓶里装的药膏是无色全透明的,看着有些像前世吃过的果冻,涂在脸上清清凉凉,还带着一股很好闻的香味儿。
孙灿烂觉得这药膏一上脸,原本痒得有些挠心的地方顿时仿佛失去了痒神经一般,只余下那份清凉和舒适。
这段家的药膏她已见识过两种,皆非凡品。现在这药膏就算前世的宝宝金水、花露水也远远达不到这个水平。
“怎样?还痒不?”段子轩见孙灿烂原本紧蹙的秀眉舒展开来,知道她脸上被蚊子咬过的地方应该已经全然无事,不过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
“嗯,已经没事了,段公子这药可真是圣品,现在俺脸上只余下清凉的感觉,一丝儿也不觉得痒了。真是太感谢段公子了。”孙灿烂盈盈一笑,曲膝对段子轩行了个礼以示感谢。
“山花小姐何必如此客套,既然今天这蜂不愿意进箱子里去,我们不如先行回去……只是这箱子放在这里,万一有人来了把箱子取走可如何是好?如果蜂没进去还好,若是蜂进去了,我们岂不是为人做嫁衣?”段子轩看看孙灿烂再看看依然在蜂箱上方盘旋的蜂群还有挂在那树丫上的蜂窝,一时间难以决断。
段子轩有心让孙灿烂独自先行回去,可是这里对蜂了解最多的还是孙灿烂,留他们在这里万一蜂进了箱子,他们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不让蜂再从箱子里出来;可是大家全都走了,他又担心这蜂箱还有蜂窝落入他人之手。
“段公子放心,这个地方极少有人来,上次俺们来这里以后已经过去七八天了,可是俺特意落下的记号却一直都在,你看看……”孙灿烂正要说些什么,赵黑牛说出来的话,倒是让她吃了一惊。
上次孙灿烂本欲以上山采山叶为名,想诳着大丫与她两人进山采山叶,实则是她要进山确定自己蜂主之身份,结果却由赵黑牛陪着他们一起进山,最后三人来了这里,依孙灿烂的记忆当时赵黑牛和孙灿烂只顾着观察蜂群,而赵大丫却只顾着挖野菜。
当时一直与赵黑牛站在一起的孙灿烂自始至终没有发现赵黑牛留了什么记号,如今赵黑牛亲自指点出来,才发现当过猎人的赵黑牛有时候还真是个心细如尘的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