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五个铜板一包,正好十包,五十个铜板,另两碗白粥,就算是小妇人送给先生吃的。”
“好,都一起拿来放进篮子里吧。”
张悦赶紧将木桶里剩下的白菘菜包都放进了篮子里,又细心的在上面蒙了块洗的泛白的蓝色布巾,客客气气的提着送给那位先生。
中年人点点头,笑了笑走掉了。这时候梨童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手心里那角一两重的碎银子,眨巴眨巴眼睛,满脸狂喜的说道,“悦娘,这,这真是我们俩赚到的?”
旁边的人也都纷纷跑来道贺,悦娘知道大家可能有点眼红,她不过是说了几句俏皮话就得了一两银子,便连忙招呼大家吃粥,说今天高兴,这粥免费请大家吃,反正这里左右站着的加她在内,也就五个人。
那三个人虽然没有卖出银子,但白吃了一碗粥,心里也平衡了许多,又继续招呼起自己生意来。
接下来又有几个客人过来喝粥,竟都觉得那咸菜味道不错,不过听说五个铜板一菜包就有些犹豫了,悦娘也没在意,哪里能时时有那么好运,一直遇到有钱又好心的人呢。
粥都卖完了,张悦才带着梨童来到胡家肉铺子,找胡娘子换零钱,当梨童捧着五十铜子的时候,竟然哇的一下子就哭了。
张悦母性大发,连忙搂住他道,“可是心疼那篮子,傻孩子,那篮子难道还值六个铜板不成,你只要拿三个铜子,就可去那边换个新篮子。”
梨童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衣袖擦了擦眼泪,“悦娘,我五岁起就出来卖梨,卖了三年了,从来没有一次梨卖的这样快,得的钱这样多。有时候一篮子梨能卖得二十铜子就顶天了。今天我娘要是看见了,会不会说我是偷的呀?”
张悦听了这话既心酸又想笑,“没事,一会我送你回去,跟你娘说,都是我们梨童啊赚来的,我们梨童可厉害了。”
梨童本姓厉,单字一个童,只因为常年走街串户的卖梨,渐渐被大家忘记了真名,只唤作梨童了。
梨童听了悦娘的话,这才转啼为笑,勤快的替她收拾碗筷和小板凳,然后一边跟着她说话一边蹦蹦跳跳的往自己家走。
梨童的家在南巷子最里头,一般巷子靠街道越近,住的大多是富户,离得越远,住的多是穷人。比如悦娘的住处就在东巷子最里头。
梨童的娘亲正在院里头搓洗着一大盆的衣服,里面有不少丝绸衣料,当然不可能是她家的,是从别家接来的活计。这里的洗衣活按件算,普通的棉布衣服一个铜子一件,勤快人家的还奉送缝补和熨烫,质量好一点的则高一个铜板。所以有时候如果衣服多,洗到手烂也赚不到几个钱,可是为了生活,还是不得不接的。谁让她没绣花的手艺呢,听说那帕子小小一块,绣的漂亮的,拿到铺子里就能卖小一两银子的。
“红姑姐姐又拿了许多衣服在洗啦?”张悦把挑担子放在她家小院的门口,走了过去,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帮忙搓洗着,这可能是以前的悦娘习惯,随着这具身体的融合,张悦好像也越来越习惯了。
再说看着人家洗一大盆衣服,她站在旁边总觉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