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的官司,他们两人都袖手旁观,没有出面替杨子熙作证,等于间接的默认了刘秀成欺负人家小姑娘,此刻也不知杨子熙心里会不会记恨他俩?
当然最激动的还要数刘家的人,丫鬟槐花瞧见了杨子熙,忙奔去了后堂告诉崔氏,崔氏闻言身子抖了两抖,差点没从炕上崴下来。她表情呆滞的冲着槐花追问道:“你可真瞧清楚了?那死丫头只带了她弟弟来?”
槐花扯着帕子,点头如哚米:“瞧清楚了,只有两个孩子,并没有旁人。”
“那……可有官差?”崔氏哆哆嗦嗦的又问道。
“没有!真的就他们俩,我哪里敢骗夫人?”
崔氏再三确认杨子熙并没带帮手,立刻眼珠子转了转,瞬间缓过气来。她气势汹汹的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抄起扫帚,怒道:“好个杨子熙!克死了师父,害死了我男人!她竟然还有胆子来?我……我……我要让她有来无回!”说着便冲出了屋子。
却说前堂,杨子熙和黄、孙两位大夫寒暄了几句,便搬出了原本董神医的铺位,准备开始问诊。突然身后一声尖叫,随即大扫把叉叉便兜头扇了下来!
子暮一把拉开了杨子熙,扫帚贴着她的肩膀挥舞下来,掀翻了席位上的笔墨纸砚。
崔氏抻着脖子叫骂道:“你个丧门星的东西!克死了师父!害死了师兄!如今竟然还有脸登门?”
杨子熙掸了掸蹭上的灰,气定神闲。她早就料到今日来必会与崔氏有一场恶战,崔氏就是个泼妇,又哪里会平声静气的将医馆拱手交出?
她缓缓转过身,冲着崔氏正色道:“师嫂这话就不知从何说起了,师父是在我杨子熙入门之前便病了的,怎么能算得上是我克死的?师兄是在官府挨了板子没的,又与我何干?我知晓师嫂心中难过,可人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今日这话我不和师嫂你计较,但下回可别再让我听见。”
她的声音不大,却令周围围观的病人都听了个清楚。话说的平心静气、有条有理,有涵养又有骨气,更是博得了不少人的赞许。
崔氏见周围人都暗自偷笑,不觉更是怒了,她刚准备再次挥舞大扫帚,黄、孙两位大夫却早就见事不好,喊来了内人。黄夫人和孙夫人一左一右拉住崔氏,劝道:“家务事关起门来再说,此刻这么多人,侄媳妇还是将手里的扫帚丢开吧。”又道“大庭广众下跟个孩子计较,这名头可不怎么好听,侄媳妇还是消消气,莫要将脸面都抛了才是。”
崔氏被夹在中间,动惮不得,心中更是气苦。自己男人在世的时候,黄大夫和孙大夫家从来都是以老刘家马首是瞻,如今倒好,死丫头都登门收馆,欺压到老刘家头顶上来了,黄大夫和孙大夫却临场倒戈!竟帮着个外人……
她挣了两挣,没能挣脱,一气之下眼泪便出来了。崔氏一拍大腿,扔下扫帚坐在地上大哭起来:“秀成啊!你在天之灵看看啊!你个死鬼刚去不久,这里里外外的人便都不将我们孤儿寡母当人瞧啦……”
杨子熙抱着胳膊看戏般的杵着,刘家人做戏已经不是头一回了,她还没提收馆的事呢!崔氏就开始不打自招的嚎丧了,真是有够能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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