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虫完毕)
“一刀贫、一刀富”,足以形容赌石这行的暴起摔迭。他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比之现代的彩.券、刮.刮.乐还有一些数据依傍,赌石更需要专业的眼光和运气来做备注。
一夜致富、一夜赤贫的人不在少数,但也有人可以用厚实的知识基础,在这行里稳定地生存着。也许那些老翰林们会对此嗤之以鼻,但就连当朝内阁大学士欧阳杰都沉迷于此道,也不难想象出、赌石诱人而神秘的魅力是如此广大。
由于玉石开采出来时,外头都会有一层风化的皮包着,一下子看上去难以分辨好坏──毕竟里头可能是价值千金的上好翡翠、也可能是如同外皮一样不值钱的普通石头。
齐玥这次做得可是比一般赌石还要更具炒作效果的“斗石”,彩头更高、风险更大、过程更是刺激。她虽然是东家,但也只负责最前头的分类、到时候真正上场时,她不但要当擂台主、起点还要跟一般的挑战者一样,只能现场用自己的眼睛与手来辨别。
请的裁判也是除齐涵璋外,一名宫中御用的玉雕师,以及一名因为访友、而恰好出现在京城的南派鉴宝师;擂台时,他们三位会负责做最后的评估,来断定该场斗石有没有效、又谁是胜者。
玉器一脉这点私下的活动,只报给了三老太爷知晓,其他人并不知道。而三老太爷在明白前因后果后,只对齐玥不自量力的安排有些蹬鼻子,但随后就开了自己的库房,把那一些家底又匀了一部份出来给她暖身。
“都是齐家人,手艺知识传承上了百年,绝不能掉份子。”这是三老太爷的原话。
齐涵璋面上期期艾艾,心里却不以为然。齐玥的水平目前只有他知道,不过也很快就要再度被打破认知了──
只因为齐玥目前,除了头两天因为刚接触不习惯而偶有失败外,从第三天开始的练习,就再也没有错漏过!
“玥姐儿这是?”任氏踏过满地狼藉,看着坐在屋里正中央的齐氏父女──一个认认真真地打磨着手里的石头、一个脸色有些凝重地沉思不语,忽地有些不能理解。
“妳是怎么分辨的?”只听见齐涵璋认真地问着,“就连爹做到现在,也不敢保证自己在开窗(敲开原石)的时候,能完全不浪费半点玉石……”
“我、我也不知道啊!”齐玥拿着锉刀,白嫩嫩的脸上满是灰,坐在那儿看起来有些可怜、有有些可爱,“我就是觉得可以这样切、这样割,就刚好没有浪费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越的原因,齐玥总觉得自己的感知能力有所变强,尤其是这阵子开始疯狂地密集训练,对于玉石的掌控、特别在下刀或是鉴定时、都特别的如鱼得水。虽然没强到闭着眼都能跟人说里头是雪玉还是芙蓉冻,但只要看得够仔细,一般人猜不透的她也能说个七七八八。
“没有浪费不是好事儿吗?”任氏狐疑地看着齐涵璋,“他爹,你这要咱们女儿输在擂台场上吗?”
齐涵璋难得有些尴尬,指着齐玥,不知所措地解释了起来。
“妳看玥姐儿这样,每刀都挨着边儿开窗,几次还好、次次都这样,还不得让人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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