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熙制止了吕妈妈妈,“你也别给我磕头了,通常脱口而出的话都是真话,”见吕妈妈又要张口,她再度制止,“你说的那些苦处我从前大意,竟不曾过问过,这是我的不是。如今你既已看出我自身难保,又已捡了高枝儿,我也是乐见成人之美的,妈妈这便收拾了东西吧,身契一会让童儿找出来给你。”
吕妈妈大惊,她是有些埋怨二奶奶,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但她可从来没想过离开这里!她跟着二奶奶多少年,又看着她长大,这怎么是这么容易割舍的?
“二奶奶,你可是恼了老奴?我真是糊涂了,先前说的全都不作数,求奶奶看在多年的情份上原谅我一回吧!”
童儿在一忙看着有些踌躇,似要帮吕妈妈说话的样子,方才吕妈妈冲出来护住二奶奶的样子犹在眼前,那时吕妈妈的勇猛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华文熙也确实被吕妈妈冲出来与清风撕打的情形惊住了。她自从在这里醒来,由于徐嬷嬷有意无意的动作和吕妈妈接触的并不多,积攒的情份也并比不上童儿意儿她们。但当时那场景,确实让她有一瞬间的感动——但这恰恰就是她要赶吕妈妈走的原因。
她有些迷糊了,分不清吕妈妈的真意。如果这样,倒还不如舍去,省的以后惹出什么乱子。
见华文熙不为所动,吕妈妈终于慌张了,眼泪都急了出来。见识了今日华文熙的作为,她十万个相信二奶奶如今说一不二,说还她身契必是要还的。她立刻看向童儿,“童儿,快帮我劝劝奶奶。我当时说了糊涂话,我也就是让尤妈妈给我找找门子,让区富调到账房去,我可一点外心都没有的!之前说的那些都是话赶话,可千万别当真!”
童儿毕竟是和吕妈妈相处多年,就算平日里有摩擦但也不忍心见她这样,便也张口劝华文熙。
华文熙依旧不为所动,手指敲在桌面上发出“咄咄”的声响。
看着吕妈妈流下眼泪的脸,她又回想起今日吕妈妈今日说的那些话。因为这些风言风语,这些平日里的摩擦和往日心中的不平,吕妈妈不曾向自己求证过一声就搭上了葳蕤阁的尤妈妈,为自己的两个儿子谋了福利,还胡诌那些有的没的。
这些天,她经常叫酒儿来身边,对外说是叫她来做活,实际上是问话。
酒儿经常给吕妈妈跑腿,虽然她不知道什么具体的东西,但华文熙问了几句自己又一想,便也明白了大致。无非是那些权啊利啊的。只是她也并不在意,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吕妈妈这么做无可厚非。何况她确实不能给他们什么,也并不会在侯府久待,身边的人能有个好出路,她看着也高兴。
——只是这是有限度的。吕妈妈如今已踩了线。且不说她私下里好逸恶劳,只说她和尤妈妈搭上了线,如今还出了这事,她真的不能放心了。
“妈妈别慌张,并不是将你一家赶出去,身契你带走,往日收藏的财物我也不管,你两个儿子也还在侯府,你……”她想了想电视小说里一般处理这种人的方式,“你就去庄子上吧。”
吕妈妈稍微宽了心,但还是难受,“奶奶,夫人和徐嬷嬷可是亲手把您托付在我手上的,我可不能走哇。”说着看向童儿,语带内疚,“我知道,你们都怪我当初没照顾好奶奶才让奶奶遭了这场大罪,我也认了。可奶奶,你不能赶我走啊,我还得给您带小少爷呢……”
华文熙心中愈发混乱,她实在不想这么处理原身身边的老人,但如今不得不如此了!
这时,门帘子动了一下,进来一个人。
三人抬头,见是意儿。
童儿着急道:“意儿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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