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华文熙漫不经心的坐在葡萄架下,手指绕住一段嫩绿的藤蔓一卷一卷的,听到脚步声,开口道:“回去了?”
“是,没说什么,也没帮忙,直接回去了。”意儿应道。
“哎,这吕妈妈最近是怎么回事……倒又让童儿受委屈了。”
“奶奶别这么说,也是童儿自己赶上的,她的性子就那样,怪不了别人,早晚得吃亏的。”
华文熙叹口气,“在我这吃亏总比在别人那吃亏好,你一会去安慰安慰她,别让她钻了牛角尖。”
意儿点头,“奶奶放心,我省得的。”
看看四周无人,华文熙道:“这院子里,你和谁关系近些?”
意儿直觉二奶奶好像要开始做什么事了,经过昨晚的大颠覆,她对侯府已经有了戒心,闻言就懂了华文熙的意思,低声道:“景儿吧,我没听她说过谁的不是,人也机灵,是跟着二奶奶来的,徐嬷嬷亲自挑的,老子娘也跟着来的,身契都在奶奶手里。”
这时代,握住了身契就相当于握住了别人的命,何况又是徐嬷嬷挑的,她已放下一半的心,问道:“家人是做什么的?”
意儿道:“她爹以前在家里是门房上的,现在在外院喂马,她娘以前是厨房里的,来了后在花房做事,徐嬷嬷来了后把人调来了我们院里的小厨房。”
华文熙笑了,不是为了意儿说话的内容,而是发现意儿竟然这么聪明,完全领会了她的意思,说的话一句废话没有,句句指在点子上。
她想了想,景儿虽是个二等丫鬟,不能进内室服侍她,但自能出门后也是常见的,回忆了下好像比较安静,也很勤快,是个挺靠谱的小姑娘,“她现在是二等吧,今后少给她派点事,让她看着点吕妈妈,有什么事悄悄报过来。”
意儿闻言十分惊讶,却立刻掩饰住了,低声应是。
“你也掌掌眼,仔细看着点儿,再把话和她说清楚,记住了么?”
“是。”意儿表情十分郑重。
方才提到景儿的老子娘,华文熙才想到童儿和意儿甚至于吕妈妈应该也是全家作为陪嫁进侯府的,这样的话能用的人不就又多了么,便问道:“你的爹娘也在府里吧?是做什么的?”
意儿道:“我爹的腿前段日子坏了,如今在家里接点闲活,我娘在大厨房打下手,还有个弟弟现在还小,在家里呆着。”
“请大夫了么?有困难告诉我。”
意儿点头,“没什么大事,快好了。”
“你娘以前在将军府做饭手艺不错吧?”看到意儿点头,华文熙却在心里摇头,陪房来的这些人都被配在了油水少,不容易干出成绩的地方,而且还是随便乱放的,完全没有考虑到原先的手艺。
景儿爹原先是门房上的,这里管着迎来送往,又锻炼口才又经常有赏钱拿,是个人人都争着干的活,到了侯府竟然去喂马。要知道侯府说是从武起家,男人们都从马上挣军功,但现在能骑马的男人们根本很少回家,这喂得是哪门子的马,又是给谁喂。
再说景儿娘,一定是和意儿娘一样从将军府的厨房出来的,怕原身水土不服专门给原身做饭的,结果来了后一个在花房种花一个在厨房打下手,这简直太说不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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