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朝正殿,跪在慈宁宫种满了白梅的前院中,反省自己曾经的吐槽行为,抬头仰望阴沉的天空,按剧情发展应该会下点雨或雪的吧?
不曾想,在傍晚时分,天空竟真的开始飘起我期盼已久的雪来,我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起来!賊老天,你要不要这么兢兢业业的按套路出牌?早不下晚不下偏偏本公主跪在院中你就下雪,这是闹哪样啊?为我增添些氛围,营造点悲凉的气息,刻画我悲惨的形象么?
“下雪啦!今年的第一场雪呢!”太后站到殿门前抬头仰望着天空感叹,眼含喜悦。
我僵直着上身跪在原地,对他选择视而不见,也不知这心理扭曲的老巫师要我跪到什么时候。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宫中掌起了灯,食物的香味从“慈宁宫”正殿右边的第一间偏殿里飘出,那应该是餐厅,我肚子不断的发出“咕噜”的抗议声,入宫到现在我便滴水未喝粒米未进,太后不仅没有一点要我起来的意思,也没有一点要人送食物给我的想法。
许是我肚子的欢唱扰了太后赏雪的兴致,太后微微蹙眉垂下头静静看我一会儿,抬脚缓缓走到我面前,蹲下身,面带着温柔而慈祥的微笑:“月儿,饿了吧!”照太后的要求,我跪的地方就在进入正殿,离正殿大门最近的空地上,大门前是一条回廊,太后此刻就蹲在回廊上,而我与回廊之间也就两步之遥。
两步之遥,如同天壤之隔!
我淡淡看着太后,并未回答他的话,心里则非常不屑非常鄙夷的吼了声“废话”。
“呵!”太后轻轻一笑:“哎呀!下雪了呢!月儿可是跪了快一天啦!腿肯定已经麻了吧?”
知道我跪了这么久,知道我腿麻了,您老人家还不行行好让我起来?我在心里默默回答,淡淡看着太后面上没有一点表现。
太后见依然得不到我的回应,兴致有些缺缺,耸了下肩,继续用他那慵懒又随意的腔调道:“哀家允许月儿你现下起来如何?”
听到太后这么说,我心里没有丝毫喜悦,因感觉到他尚有后话,微微眯了眯眼,这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恶劣。
“呵呵!”太后欢乐的笑了笑:“原来还没跪傻,终于有点反应了,反正不过是让迟暮小子在哀家这受几天折磨,你又何苦要为他遭这份罪呢?不如现在起来,你回府去,好吃好喝好睡,也就是把迟暮留下几天而已嘛!”我嘴角抽了抽,果然,我就知道这老巫师没那么好心,轻轻地冷哼一声,我偏过头去,别以为你丫是太后小娘就不敢给你甩脸色!
太后对我的恶劣态度似乎并不在意,慵懒依旧的道:“为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嗯!甚至是讨厌的人你这是何苦呢?值得吗?”
我抿了抿唇,本不想搭理他,但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我说过,我不讨厌迟暮,至于值不值得这与你无关。”
为何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跪求?这一跪是为求太后对迟暮的饶恕?还是自己为求得迟暮的原谅?该是两者都有吧?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呵呵!机会给你了!若你不要便继续跪着吧!跪到哀家满意为止。”太后缓缓站起了身,抬头看向天空幽幽道:“雪,越下越大了!”缓缓转身往殿内走去,幽幽感叹:“瑞雪兆丰年啊!”
我看着太后的背影微微蹙眉,总感觉他的话里别具深意!踌躇了一会儿,冲着太后的背影淡淡问:“有给迟暮吃喝疗伤了吧?他现在如何?”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太后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道。
太后走入殿中,淡淡瞥了眼站在窗前的左宣懒懒地招呼:“走了宣小子,吃饭去了!”
站在窗前仰头看着天空的左宣淡淡看我一眼,转身跟上,从我答应跪到殿外到现在他都没说一句话,太后叫着他陪着下了一天的棋。
“元太妃还没起吗?”太后慵懒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明明喝不了酒还要喝那么多!”太后带着丝无奈轻轻抱怨,又悠悠叹息了句“有些戏,错过了可就没得看了!”之后便再没了声响。
我眉脚抽了抽,直觉太后嘴中的戏与我有关。
慈宁宫很大,明里的守卫或伺候的宫人却很少,太后他们去了餐厅后,我就感觉四周陷入一种十分空旷的寂静。
洁白柔软的雪“扑簌扑簌”落下,与四周的白梅融为一体,被橘黄的灯光渡上一层暖色却又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洁白。
我抬起左手,接住不断飘落的鹅毛大雪,许是这个世界空气无污染特别澄净的缘故,我感觉这里的雪也特别的白一些,轻轻落在上手,柔柔软软,点点冰凉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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