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思允谢过六公主。”孙思允见自家奶奶还在犹豫,终于受不了的一把抓过孙荷手上的玉瓶,紧紧攥在手里,单膝跪地向我行了个大礼,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感激,坚定道:“公主之恩,思允定铭记于心,不论公主要如何报答,思允均在所不辞。”
“允儿。”孙荷蹙紧了眉,看着孙思允的眼神满是不赞同,却又有着丝丝动摇。
“奶奶,有了这药,大哥的腿伤便能治愈,也就能重新站起来,大哥已经痛得站不起来太久,难道奶奶不想看到大哥重新站起来吗?明明大哥那么优秀。”孙思允眼中闪动着泪花,坚定的看着孙荷,带着丝丝祈求。
孙荷太医长孙孙思凡早年因采药从山上摔了下来,双腿受了十分严重的伤,就像炎渝的肩伤一样,原先阴冷潮湿的天气就会发作无法行走,后面这两年更是大部份时间都得在轮椅上度过。
孙思凡在医术上的建设极其出色,早些年在同龄青年里名声极高,直到后来受伤,这是我昨天后来听左宣提起的,孙思凡与左宣是国子监同一届的学生。
孙荷叹息一声,声音微颤,许是想到了她饱受疼痛折磨的长孙,眼中同样闪起丝丝泪光,特别她是举国闻名的外、骨伤大夫,却只能看着自己孙子疼痛无计可施,那种哀痛也只有经历的人才能体会。
“孙太医,你不必想太多,我闭月不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若无你的药方,也出不了这能治愈渝渝伤的药。”我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柔和而诚恳,心说既然你那么不安,不如就让孙思允以身相许算了,但想到玩笑不能乱开,只得作罢。
孙荷带着丝惶恐转眼看我,缓缓单膝跪了下去,郑重道:“老臣不敢,老臣谢公主大恩,为思凡谢公主再造之恩。”
“孙太医快快请起。”被一个老人跪,心里别提有多别扭,忙抬手将她请了起来,再将孙思允一并叫起,微笑着温和道:“说什么再造之恩实在言重,也是这熔炎玉浆有多,不然我还真无法实现当回好人的愿望。”
我带着玩笑的话语,让孙荷放松许多,她会犹豫再正常不过,毕竟是在宫廷里打滚多年的老人,一件事总会想得多一些,挟恩图报可是最常有的事。
“不过……”我话锋一转,孙荷浑身似僵了下,面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像是在说,果然吧!有后招。慌忙垂下头去,作恭敬聆听状,我好笑的摇摇头道:“有一点希望孙太医谨记,能制出这药都是孙太医的功劳,我不过是出了“熔炎玉”而已,我想孙太医明白的吧?”我故意将“熔炎玉”三个字微微咬重,而非说的“熔炎玉浆”我想她会懂我话里的意思。
府上的人员左宣已清理过,办事效率不可谓不高,现在刚好来检验一下成果。
“是!”孙荷有些意外的看着我,同时似也真正放下心来。
“好了,那我就不留孙太医用早膳,孙太医与思允公子早些回去休息吧!”
孙荷将这药膏的使用方法与注意事项交代了遍,带着孙思允告辞离开。
派人送孙荷祖孙两回府,我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炎渝,将药盒递给左枫:“枫,去给渝渝上药吧!”
“好!”左枫拿过药盒与炎渝相携出了大厅,我吩咐下人将两人的早餐送去炎渝的院子,看着两人有爱的背影,突然我发现我撮合好基友比撮合恋人来得顺手得多,不由得看向俏儿,心想,俏儿呀!你咋不是男的呢?呢呢呢?
天气越来越冷,每一年的最后一个月总是最热闹而忙碌的,人们忙着在这寒冷的冬日里聚集在一起“取暖”交流感情。
各种大大小小以各种各样借口为由的聚会层出不穷,今年或许因我娶了左宣他们的缘故,或许在婚礼间见我酒量无敌,脾气温和似乎变得好相与的缘故,各种聚会的请帖叠放在书房的书桌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我当然是不会去凑那个热闹,有些需要送礼物的就叫小果去送,有些在左宣看来非常有必要参加的,我便派他当代表前往,左宣分身乏术之时,我就派左枫去,再然后就是炎渝,至于迟暮吧!他就算了,他比我更不适合参加那些虚伪客套的聚会,摆着一张清冷至极的绝美小脸往那一座谁都不理,只有一个冷场的效果,他更适合藏在家里!
左宣劝我再三无果,便也不再劝我参加那些聚会,有一次他聚会回来抱怨,我们在外面累得跟狗一样,公主你在家倒是清闲得很,我便冷冷睨他说:“你若不想去,大可不必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