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的目光中,我毫不在意的笑笑,悠悠道:“保护好神器那是自然,我手上的东西谁都别想抢走,既然东西别人都别想抢走,更何况是本公主的命?”
进入红枫镇境内便能看到满山火红的枫叶,我将车窗帘卷起,看着那夕阳下满山渡上金光的红,心情不免有些激荡,迟暮也直直看着那山上热烈的风景,从未离开过京都的他,外面的一切于他来说都十分新奇。
玉笛随意的趴到我背上,从我身后探出脑袋看着外面的风景感叹:“真美呀!虽然每年都来,但每次看着这满山的红都觉得很美,像血的颜色。”
黑线……
我用力将玉笛从身上抖了下去,斜了他一眼,前面的话还像人话,最后一句怎么听着让人感觉那么不详?真是煞风景的。
“血色是世界上最美的颜色啊!”玉笛厥着嘴,闪动着纯良灵动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我,明明话听起来让人有一种很血腥的感觉,但配合着他那表情却生生将那血腥之味驱散得无影无踪。
玉笛很不简单嘛,看来“朝秦暮楚”还真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绝非单纯的花楼。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红枫城外,进城不论是人行通道还是车道都排着长长的队伍,让人还在城外就感觉到了城内的热闹。
月国是五国中最为对外开放的国家,积极与外国商贸往来,努力取优补缺,是经济最为繁华,发展最强最快的国家,是外国人入住安家最为容易的国家。
在这样的世界环境下,对外开放有利也有弊,月国由此也成为人员最为混淆的国家,也就是说是所有国家里别国细作最多的国家。
平时进入月国各城的检查都比其他国家严明,正值一年一度聚集各国商人的红枫节,红枫城进出城的检查就更加严明,排队进出城的队伍蠕动得比蜗牛还慢。
当然,排队等候这种事轮不到我身上,每座城门中间都会有一个特别通道,供身居高位之人通行,马车缓缓行在通往中间那道门的路上,引来两旁排队人们的侧目,我掀开窗帘一角满心感叹的看向外面长长的队伍,看到那些看来人的目光,有些带着好奇、探究,有些则带着鄙夷与幸灾乐祸。
我有些纳闷的放下窗帘坐正,随即明白过来,我本着行事低调的原则,将马车外的身份标识给遮了去,再加上我马车里面虽然奢华但外表看起来却很普通,也难怪那些人一脸又有热闹看的模样。
像这种排长队等候许多人都会没耐心,便会有一些身份不高不低的人试图走特别通道,结果自然是被阻拦在外。
马车到通道口停车检查,我将身份令牌递给小果,车外传来惶恐的问候声,我随意的应了声,在城门官兵恭送声中马车缓缓向城内驶去,我看了下被抛在身后长长的队伍,轻轻摇头。
这让我再一次体会到这个身份的好处,也让我越来越喜欢如今这身份。
一进城,玉笛便告辞离开,我并不挽留,看着他下车眨眼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在左枫的指引下,我们直奔左宣在红枫城内的宅邸,大概在城内行驶了半小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软塌上晕迷着的男子轻轻动了下,无力低吟一声,正准备下马车的我们所有注意力都放到男子身上,男子眼皮动了动,艰难的睁开双眼迷蒙的看着眼前的情况。
“醒了?”我淡淡看着男子问,看了眼其他盯着男子的小伙伴们吩咐:“你们先下车,派人去找大夫,再叫人来将他抬到府里去。”
“多谢公主搭救,秦洛感激不尽。”男子声音沙哑无力,紧抿着唇挣扎着要坐起来。
“先别动,你受了很重的伤,伤口只是简单处理过,现在还不能乱动。”我看着眼露刚强的男子微微拧眉。
“无妨,我可以自己下去。”秦洛轻轻一笑,仅仅是坐起身便让他气喘吁吁,汗流了满脸,伤口也渗出了血。
看着他面上的坚定与眼中的倔强,虽然我非常不待见他这种自虐的逞能行为,但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正痛的又不是我。
跟俏儿之后,炎渝与左枫也下了马车,小果进来将我们对面与中间的座凳收起,再将马车中间的矮几推到那一边,方便行动艰难的秦洛毫无阻挡的下车。
我跟迟暮也下了车,站在马车边看着秦洛艰难的从软塌上下来,咬牙走出了车门,下马车时终于受不住,无力的向前扑去。站在马车下离他最近的小果跟迟暮一左一右将他扶住,迟暮在右边,一手扶着他的手臂一手托着他的右手。
最终,秦洛还是被左宣宅邸里的小厮用担架抬了进去,我发现他原本紧攥着的右手竟然松开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