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事,但他们听话老实,不会如同京城里那些打架斗狗的纨绔一般惹是生非。
几月前,陈家家主在汇贤楼‘偶遇’了淑妃娘娘的胞弟,崔家四郎。
崔四郎并未遮掩,看着陈家主咽下茶水便开口直言:“据闻,贵府小娘子还未定亲?”
陈家主愣了一瞬,脑子飞速转动想知道崔四郎何意。
难道是要求娶他家孙女?
崔四郎是京城乃至大夏有名的智者郎君,是让大夏朝郎君们望其项背之人。
但二十又六的年纪不仅没有成亲,内室里连妾侍通房都未有一人。
若不是众所周知,红怡馆头牌筱娅姑娘是他的红颜知己,世人险些以为他不喜女色了。
虽孙女年纪尚小,与崔四郎相差不少......
看着崔四郎俊逸清朗的相貌,陈家主不禁开始幻想,若能有如此佳婿,年纪根本不是问题。
不过,陈家主到底宦海沉浮几十年,他再激动也不会失了理智。
崔四郎什么女人等不到,他不用 说出口,只要稍稍多看哪个女人一眼,就会有人亲自给送上门来。
他还有自知之明,自家孙女虽可人疼,但离那些倾国倾城的佳丽们差的远了。
从激动到恢复理智,如此多的思绪不过是发生在瞬间,陈家主已经恢复冷静,谨慎的看着崔四郎问:“不知崔四郎君,此问何意?”
“自是好意,”崔四郎只看了一眼陈家主的神情,陈家主的心思他便明白了个大概,洒然一笑接着道:“小侄知贵府在为千金寻良婿,今日小侄就是来给陈伯父送乘龙快婿来的。”
“哦?”陈家主眉头一挑,开玩笑的试探道:“不会是崔四郎您吧?”
崔四郎听了爽朗一笑,摇头道:“贵府千金若是随了小侄,太委屈了。小侄所说之人保准陈伯父您满意!”
崔四郎说的信誓旦旦胸有成竹,陈家主心头更是痒痒,不由追问,“到底是哪家的小郎君?”
崔四郎嘴角一扬,伸手蘸了蘸茶水,在楠木雕花四方桌上轻轻画了起来。
陈家主聚精会神的看着,慢慢脸上有了惊色,“这,这......”
最后,陈家主站起身来遗憾可惜的摇了摇头,“陈家门槛太低,家小人微,孙女儿太过愚钝,实在配不上......”
陈家主说完躬身作揖告辞。
崔四郎见状也未阻拦,淡笑着他走到门口,才淡淡道了一句,“陈伯想给陈家谋个未来,而娶陈家女圣人放心。当然,陈家京城不多,却也不只陈家一家。若陈伯父瞧不上,咱们自然不会强娶就是了,陈伯父放心。”
陈家主身子顿了顿,才离开。
陈家主回家后思前想后一夜未眠。
他虽不聪明也没什么大本事,但能在庙堂沉浮几十年依旧稳坐,自然有他自己的一套办法。
说起审时度势,他是在擅长不过了。
当今圣人子嗣不盛,尤其是薛后逝去这几年里,淑妃娘娘和贤妃娘娘专心养病,闭宫不出。
最后只得早已色衰而爱迟的德妃与宠冠后宫的丽妃共同掌管后宫,然而他们妃位不够,凤印一直由太后掌管。
说起来,值得一提的是,后宫里并不是没有能掌凤印之人,先不说三年前贤妃娘娘早已升任贵妃,不久后,不知夏睿帝出于哪种考量,一是不想贤妃独霸后宫,另也是对劳苦功高的淑妃的一点儿补偿,很快夏睿帝也抬了淑妃的位份,淑贵妃。
夏睿帝也是够悲催的,他封的第一位贵妃,当时卧病在床不能起身前往谢恩,而另一位人家有恃无恐,明摆的不想给他脸,坐在榻上优哉游哉的盯着宣旨内侍,想说就说不说赶紧滚蛋。
那内侍哪里敢跟淑妃比气场,只能战战兢兢的宣了旨,还指望着能看到淑妃娘娘一个笑脸儿接旨呢,哪里想到人家只是一个眼神飘过来,淡淡道:“圣旨留下,人走吧。”
内侍听了吓傻了,愣愣的不知该如何反应。
“不想留下那就带走,不想走的话,我会直接让小武子把你扔出去。”
又是那淡淡清冷的声音。
内侍打了个哆嗦,把圣旨往眼前的宫女手里一塞,撩起袍子就飞奔而逃。
笑话,谁敢留在那里,还想不想活了。
他可是能听出来,淑妃娘娘听了这升位的圣旨不仅没有其他妃嫔的欣喜若狂,反而有淡淡厌恶,若刚才他还不识趣的留下多说一个字儿,此时他一定是横着出玉淑宫的。
这可不是玩笑,淑妃娘娘敢说敢做,那小武子更是号称比最厉害的大内侍卫都要厉害。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