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两月前,柳文敬,莹姐儿的夫婿狎ji争风吃醋被人打了在榻上躺了许久。
那日的事情虽不说满京城都知道,但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祖父多日未曾外出不理世事,裴彦馨还侥幸与莹姐儿一同瞒着,不巧的是翌日祖父同老友写信,被老友在信里当做教训家族子嗣的典范,祖父觉得在老友面前丢了脸,有那么个不争气的女婿也是裴家门的不幸。气的一天没吃下饭。
那日祖父在气头上,怒气冲冲的找来三叔三婶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骂。
莹姐儿的亲事都是三婶亲自谈的,人也是三婶带了莹姐儿相看的,没想到看来看去竟选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小子。
柳文敬,裴彦馨见过一回。
青丝束发,剑眉微弯,唇红齿白,若只看外表也算是偏偏佳公子一枚。
但他一开口,好似整个皮囊里冲的气全部泄了出去,整个人都垮了。
而且他脸上时常挂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笑容,整个二世祖。
当初相看时,三婶看中了柳家家世与财富。
柳家这一代出了个经商天才,柳二郎柳文才,短短几年里便把柳家的财产扩大了一倍。
柳文敬排行老三,也是柳夫人的老幺,自然是百般宠溺。
莹姐儿只是在不是偶然的时机里偶然的瞟了柳三郎一眼,被他的风流俊朗给晃了眼。
祖父自然知道柳家的情况,虽不是很满意,但是问了三叔几次,三叔都是含含糊糊的说柳三郎人不错。
祖父随着年纪渐长,脾气没有之前那么执拗了,他也怕子孙如同老三夫妻俩一般成了对怨偶。
定亲前,祖
父在书房里坐不住,一大早就说想吃城南胡同的豆腐花和大包子,就带着两个小厮溜达着出门了。
很巧的是,路上偶遇了穿着一袭月白菊花纹长袍的柳三郎,祖父暗地里瞅了半天,觉得此子还算仪表堂堂,勉强能配的上他孙女。
结果这次事情一出,祖父不仅气的摔了心爱的镇纸,更是嚷着要退亲。
这可把三婶吓坏了,在荣寿堂外厅里哭了一下晌。
裴彦馨知道这次三婶是真吓坏了,大夏不管如何对女子包容,女子行事总没有那般肆意。
如果这回莹姐儿退了亲,往后再想找柳家如此家世的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人家会觉得莹姐儿善妒,不能同患难,这样莹姐儿的名声就真毁了。
最后还是汪嬷嬷看不过去劝了三婶几句,但三婶这会子哪里听得进去,拉着莹姐儿继续哭。
汪嬷嬷无奈去请了崔氏。
李氏虽比崔氏痴长几岁,但也许是家世原因,两人根本不是一个段数的,李氏对她颇为忌惮,同时崔氏的话她也能听进去。
果不其然,几句话便打发走了李氏母女。
“嬷嬷,公公不会真是要退亲吧?”
答应了李氏要给她说几句话,崔氏便同汪嬷嬷打听。
“夫人放心,三夫人也是关心则乱一时没想明白,”汪嬷嬷笑着摇头,“侯爷最是容易心软,对家里几个小娘子更是打心眼里疼的,他哪里舍得让四娘子受委屈呢。只是那柳三郎真是配不上咱们四娘子,侯爷这是心疼呢。”
崔氏听得直点头。
“放心吧,侯爷这是正在气头上,过会儿想明白就好了。”
“嬷嬷说的是,您也劝劝祖父,世家子哪个不是娇生惯养大的,柳三郎还没弱冠,往后多教教慢慢就好了,等以后成了咱家女婿,把他扔给世子爷和正哥儿他们调教调教,保管好多了。”
崔氏也笑着嘱托了几句就告辞了。
裴彦馨翌日去给祖父问安时,祖父早已不在书房了。
问汪嬷嬷,汪嬷嬷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天一亮就带着小青子他们出门了。
后来,听大哥和二哥他们是说,他们去国子监路过茶楼,看到了祖父同柳家家主在那里喝茶。
裴彦馨听了抿嘴笑。
其实祖父最是心软,虽然嘴上不说,但总会愿意为她们做些甚么。
裴彦馨笑着把这事儿告诉了莹姐儿,莹姐儿听了害怕祖父是去退亲的,吓得小脸惨白。
裴彦馨好笑道:“退亲不得带着婚书,生成八字还有聘礼礼单吗,这些东西不都在三婶那里吗?再说祖父很心疼你的,他不会让四姐你受委屈的。”
莹姐儿听了很是动容。
柔姐儿和莹姐儿从小就怕祖父,即便渴望祖父能像抱着福姐儿一样抱着她们,却从来不敢走过去把这个愿望说出来。
过了几日,柳家亲自登门道歉,并商议婚事。
两家商定了,婚期不变,莹姐儿安心待嫁,柳三郎最主要的任务便是把伤养好。
虽然在床上躺了将近两月,迎亲时仍能看出脚一瘸一拐的,要不祖父的脸色也不会那么难看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