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彦馨打发了许泽覃,拉着篆儿继续溜达着往张氏药堂走。
一边走,她一边琢磨,这个许泽覃到底该怎么办?
当时,裴彦馨是脱了铺子里要去南方进货的掌柜的还有施安路过那里停留一天。
如果有机会的话便放出几句流言,想的不过是碰运气罢了。
没想到就那么巧被许泽覃给听了个正着。
其实,裴彦馨并没想好要怎么用许泽覃控制许若然。
确切的说,她并不能确定许泽覃在许若然心里有多大的地位,或者许泽覃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所以,被许泽覃缠上,裴彦馨现在有种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这个人缠着个十来岁的娃娃求生子秘方,他也不怕被满京城的人知道他生不出儿子。
围着东市转了一圈儿,几乎踩遍了东市的医馆却丝毫没有收获。
两个人拖着疲惫沉重的脚步往马车上爬。
马车里,裴彦馨刚坐定便看到暗格外面露了个纸条的一角。
她与篆儿对视一眼,篆儿心领神会问道:“老王叔,刚才可有人进马车里来?”
她这话一出,老王连忙紧张的回道:“回五娘子,回篆儿小娘子,老奴一直守在马车上绝对没有人靠近过马车半步啊!”
他说完没有听到五娘子说话,以为五娘子不相信他,从车辕上跳下来凑到车门前保证道:“五娘子,老奴可以发誓,老奴一直看着呢,绝没有让任何人进马车里,刚才有两个人租马车被老奴给打发走了。”
老王是裴家的老奴了,对于他的忠诚裴彦馨还是信得过的,而且老王语气虽然紧张底气却足,没有说谎时的心虚。
裴彦馨已经把纸条拿出来看了一遍,看完后便忍不住蹙眉。
看到那笔字迹。裴彦馨便知道了是谁的手笔,让她拿不定主意的是这里面的内容。
不过她到没有犹豫太久,很快便有了决定。
给了篆儿一个眼神,篆儿会意的点了点头。掀开车帘打断了老王头喋喋不休的解释:“行了老王叔,五娘子没有信不过你,否则哪里能让你在这里叨叨这么久,你都快比王婶还念叨了......”
裴彦馨见篆儿不过是一句话,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事儿上,不由心急的轻咳了两声,篆儿竖着耳朵听到动静,忙直了身子话音一转吩咐道:“老王叔,别废话了,五娘子要去庆福街的百草庐。时辰不早了,回去晚了该被侯爷骂了。”
老王耷拉着的眼皮抬了抬,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了声是,跳上车辕甩起马鞭朝马屁股上刷得给了一鞭子。
巴巴不停地声音立即戛然而止。篆儿吓得缩了缩脖子。
好在老王是个老车夫了,鞭子看着甩得狠,落下的劲道却刚刚好,只是马车突然动起来,篆儿本前倾着的身子晃了一下,朝老王头瞪了一眼,撂了车帘撅着嘴气呼呼的坐回马车里。
马车噔噔的跑了起来。老王头回头朝马车里问了句:“五娘子,您没事儿吧?”
“无事。”
裴彦馨半倚在小榻上,只是微微晃了晃,所以她看着被报复了的篆儿笑了笑淡淡回了句。
老王头马鞭落下去,也有些懊恼,他都一大把年纪的老头子了做什么要跟个小辈儿一般见识。还是个没有及笄的小娘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再说那篆儿小娘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儿,以前见了他们这些老头子,小嘴儿可甜了。张嘴王叔,闭嘴刘伯的,现在看到他就蹬鼻子竖眼的。
老王头又想到家里那到现在都跟他闹腾不休的老婆子,嘴角露出个幸福憨厚的苦笑,怪不得读书人最厉害呢,孙子说书本里都讲了,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裴彦馨也在马车里问篆儿这事儿,“你今儿怎么专跟老王头过不去啊?他年纪那么大了,又是个老实人,还能得罪你不成?”
篆儿也是一脸的纠结,她是很想跟五娘子说说原因的,让五娘子数落数落他。
可是篆儿又觉得这种事儿跟五娘子说不太好,即便是说了五娘子也听不明白啊!
裴彦馨看了篆儿的模样觉得憋得慌。
裴彦馨的这几个丫鬟,属篆儿年纪最大最沉稳,很少能见她想说又不能说的模样,心里更是好奇,拉着她直问原因。
篆儿最后还是没抗住,便把原由说了一遍。
裴彦馨听了又是好笑,又觉得眼里心里酸酸胀胀的。
所以,她不由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原来他们不是裴家的家生子,老王头与王婶在卖进裴家便已经成亲了。
老王头是孤儿,父母早逝,家里只留了几亩地和几间土房子。
耕地一直是由老王头叔叔打理着,他叔叔婶娘也是实在人,等到老王头快到了娶媳妇年纪时便把地还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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